為用力,指節都已經有些泛白了。
在和袁丁等人劃清界限之後,元起率軍一路疾行,最終卻未能追上李儒所部的西涼軍,在數里之外,李儒率領西涼軍已退入了京城。
京城是古都,其城牆之雄偉,堪稱天下第一,想要憑藉手中這數萬人馬強行攻城,是萬萬不可能攻得下來的。元起凝目注視了京城一陣,最後只得無奈的下達了命令:全軍退後十里,安營紮寨以待戰機。
紮好了營寨之後,中軍大帳中,元起端坐在主位上,兩邊分別坐著宇宮照烈、公孫入雲、孫堅和王匡四人,比之當初十九路諸侯會盟的盛況,相去甚遠,甚至顯得都有些冷清,偌大的中軍大帳內,只有五個人而已。
唯一讓在座幾人感到欣慰的,就是在剛才一路疾行中,宇宮照烈收攏到了一些殘兵,這些軍士原本都是宇宮照烈的部下,在遇伏的一戰中和宇宮照烈失散了。經過整頓和清點,宇宮照烈部下的文臣武將沒有出現損失,再加上又收攏了一千多名殘兵,對勢單力薄的幾人來說,也算是一個不小的助力了。
沉默了片刻,宇宮照烈率先開口說道:“元君侯,現在我們只有五家的力量,合兵到一起也不滿五萬人,這京城城,我們是定然打不下來的,下一步,該如何?”
王匡嘆息了一聲,搖著頭說道:“可恨袁家枉稱四世三公,卻是如此鼠目寸光,坐失良機。”
“非也,非也。”帳外,賈願搖頭晃腦的走了過來,向著在座的五人分別行了一禮,繼續說道:“主公,各位,你們仔細想想,袁丁真的就是如此的鼠目寸光之徒麼?”
元起和宇宮照烈相互對視了一眼,各自把目光投到賈願身上,若有所思的等著賈願的下文。
看到元起和宇宮照烈似乎有了一些感悟,賈願笑著說道:“說白了,袁丁是士族出身,代表著大多數士族的利益,在十九路諸侯中,不是士族或者說不是大士族出身的,只有在座的五位而已,這也是十九路諸侯分裂成兩個陣營的根本原因。”賈願說的沒有錯,元起生長在幽州,整個幽州境內基本就沒有士族的存在;公孫入雲和孫堅是靠自己的武力一路打拼出來的,和士族也掛不上鉤;稍微能和士族沾邊的,只有王匡和宇宮照烈了,可王匡只是小士族出身,而且還是祖上是士族,傳到他這一代,士族的氣息已經很淡了;而宇宮照烈呢?宇宮照烈的父親宇宮嵩是當過太尉不假,但那是從元宏那裡花高價買來的官,和家族底蘊深厚計程車族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兒,而且宇宮嵩還是宦官之後,導致宇宮照烈一直不被士族家族出來的子弟看得起,所以,從根本上說,宇宮照烈也算不上是士族。
“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既然袁丁在聯盟中,代表著士族的利益,那就必然會和在座諸位產生矛盾,這個矛盾的根源在哪裡呢?在於不想看到諸位成就大功,壓過他們一頭。但是現在聯軍分裂成兩個陣營之後,袁丁等人成功的把他們不想分享利益的諸位分化了出來,那麼他們接下來會如何做呢?無論是從聲望上講,還是從實力上說,袁丁等人都穩穩勝過諸公一籌,完全沒有道理會一直作壁上觀。”賈願不徐不疾的把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但是賈願的老習慣一點也沒改,即使分析的頭頭是道,但是話說道最後,卻沒有給出一個準確的答案,留下三分深層的意思,讓在座幾人自己去琢磨了。這是賈願一種自我保護的方法,即便把問題看的再怎麼透徹,也絕對不會直接說出來,只是透過提示,把話說到接近謎底的地方就會自動停下來,讓元起去掀開最後的謎底。
賈願這麼一說,連一向大條的公孫入雲都明白了過來,搶著說到:“原來袁丁他們是故意把咱們趕出聯盟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