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事。該說什麼,該怎麼說,一個字都不能錯。他傾向於運籌全域性,又擅長帷幄細節,總能輕而易舉地發現報告者言辭中的錯誤和含糊之處,他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判斷這些錯誤的重要性,不重要的他就放過,反之則一針見血地點出。
而現在,他變了,目光犀利依舊,措辭口吻卻不知不覺放軟了。他懂得如何在不傷害對方心理的同時把問題點出來,點到即止地提醒和震懾,分寸感的把握更上一層樓。
以前的唐學謙不常笑,即使在冠冕堂皇的場合不得不笑臉迎人的時候也只有一抹淡淡的淺笑,三分嘲弄,七分淡漠,只有在和鍾銘軒等死黨在一起的時候才會見他露出少許真心的笑容。
而如今,他總是不自覺地微微翹起唇角,眼角眉梢,落滿星光。低眉淺笑的樣子,剎那間就醉人萬分。
喬語晨最近時常會去唐遠總部等他下班,唐學謙沒有固定的下班時間,常常一個會議結束就已經萬家燈火。他一沉浸在工作裡就是不知疲倦,唐遠曾經是他生命的全部。
某一天晚上他在廚房做飯時不經意笑著對她說:曾經我一直以為我只是為了唐遠而存在的……
當時她心裡一緊,什麼都沒說,只是走上前,從背後擁住了他。他頓了下,骨節分明的手覆蓋上她的手,他手心很冰,那種幾乎沒有溫度的感覺令她心疼。對他的過去,她不瞭解,或許這個世界上根本無人瞭解。他在二十多年的人生中都是異常優秀的焦點,那種‘不能有弱點’的日子他一個人堅持了這麼久。
久到讓她想拉住他的手,告訴他,你不再是一個人了。
晚上六點,唐學謙還在公事中無法脫身,一份估價過億的投資企劃放在他面前,數不清的人將要在未來一段時間內靠他開工吃飯。
喬語晨安安靜靜地坐在一邊,從他辦公室裡拿了本德語書細細翻看。喬語晨的性格偏向於寧靜,沉靜如水,只要手裡有本書,一坐就能一整天。
不知過了多久,低沉的男性聲音忽然響起:“喬語晨,去我私人休息室睡覺。”
喬語晨抬頭,疑惑不解:“我不困。”這麼早去睡覺,她又不是豬……
唐學謙埋首在一堆外文檔案中,頭也沒抬,聲音不容拒絕:“那就過去看書。”
喬語晨不知道他又是哪根神經抽了,眨了眨眼睛道:“我沒打擾你啊。”
唐學謙閉了下眼睛,清秀的側臉線條分明,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真不過去?”
喬語晨低頭看書:“不過去。”
“那就過來!”
男人忽然傾身向前,掐著她的腰把她帶進懷裡。他抵著她的唇,一字一句道:“你打擾到我了。”
喬語晨憋氣:“你不講道理……”她一不說話二不亂跑,安安靜靜本本分分地坐在一邊看她的書,哪裡打擾到他了?
唐學謙此人是不講道理的典型代表,手指沿著她的背部曲線一路滑了下去,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道:“你坐在我身邊我只想上你,還看什麼檔案啊。”
喬語晨不說話了,臉蹭地一下竄紅,作勢要跑:“……我去休息室睡覺好了。”
可惜,太晚鳥……
他給過她逃跑的機會,是她自己不要的,那就不能怪他不客氣了。
男人不管她的驚叫,一把把她抱上辦公桌,檔案嘩嘩地掉了一地,唐學謙今天鐵了心要公私不分。
牙齒咬開她胸前連衣裙的扣子,柔軟白皙的身體從衣料裡剝離出來,男人細細地吻下去。他最愛的人,他最想取悅的人。
都說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喬語晨本來不信,但現在,她信了!唐學謙給人的印象一向是理智的、冷靜的、公私分明的,可是最近,只要她在他身邊,他隨時隨地都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