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臺還沒來得及阻止,梁仲春就踉踉蹌蹌地上了船,還沒站定,只聽見“噗通”一聲,明樓掉下水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梁仲春傻眼了。
“不好意思吶,”明臺一邊趕忙去撈明樓,一邊沒好氣地說:“我這船上只能站兩個人,多一個就得走一個。”
“哪有這樣的船?”梁仲春發著牢騷。
“就是這樣的船。這叫個性。”明臺一個眼風掃過去,梁仲春噤聲了。
眼看著明樓被撈上來了,梁仲春認命地嘆了口氣,主動跳下水去往回家的方向游去了。
躺在臥室的床上,明樓換掉了溼漉漉的衣服,裹著被子喝著熱薑湯,明臺捧著毛巾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萬分歉意地說:“大哥,我不是故意的。”
“那你可要長點心了。”明樓嚴厲地說:“不是故意就能把人害成這樣,你要是故意的指不定還怎麼樣呢。”
明臺羞怯地一笑,討好地說:“我幫大哥擦頭髮吧。”
明樓哼了一聲,默許了。
天氣的確有些反常。第二天,雨倒是停了,只是又下了一天的大雪,本來好好地穿著夏裝出門,剛進76號就看見外面白雪皚皚,三伏天下雪,明樓真感覺這個世界遲早要完。
不僅外面冷,屋子裡還是寒氣陣陣,大雪來得措手不及,根本沒準備取暖器和小火爐,汪曼春從倉庫裡找出了不少冬天的軍裝,給他們一人發了一套,還私自做主多給了明樓一套,兩套冬裝穿上身,該冷的還是冷,再看外面的雪,白茫茫的一片,明樓突然感覺不對了:“停在外面的車呢?”
“報告明長官,被積雪埋沒了。”梁仲春雙腳一併,大聲回答。
……這世界果然要完。
這樣根本熬不到下班,明樓打算出去看看,然後就看到了一座圓滾滾的冰屋,明臺站在冰屋前向他興高采烈地揮手:“大哥,來看看吧。”
“過不去。”明樓沒好氣地大聲回答,撥出來的熱氣都快結成冰了。
於是明臺划著昨天的小船把明樓載了過去。
明樓一進冰屋,眼鏡上立刻糊了兩片白色,他摘下眼鏡,眯著眼睛打量著室內。冰屋裡暖烘烘的,一堆火焰在用冰製成的壁爐裡跳躍著,明臺拖了一把椅子過來:“大哥,坐。”
明樓感覺被凍得僵硬的身體漸漸緩和過來,他坐下來看著明臺:“說吧,這是怎麼回事?”
“等等。”明臺從壁爐的火焰底下鉤出了一個烤白薯,放在手上一邊燙得抖,一邊拿來給明樓:“大哥,來吃,可香了。”
“你有事瞞我。”明樓擦乾淨眼鏡,慢悠悠地說。
一開始明臺支支吾吾地不願意回答,但是熬不過明樓的強硬態度和冷戰,明臺只好舉手投降,剝了一塊白薯塞進明樓手裡,他有點垂頭喪氣:“大哥,其實最近天氣反常都是我的錯。”
“哦?”明樓不發表意見,只是看著他。
事情是這樣的,前段日子,明臺闖禍被明樓訓了一頓,明樓說他天天在家只知道吃喝玩樂,無所事事。被明樓嫌棄了的明臺鬧著去找工作,可是高不成低不就的,鬧來鬧去反而有個人主動上門了。
“明臺,我這裡有個工作,你做不做?”
“什麼工作,我聽聽唄。”看看,明臺的架子倒比老闆還大。
這個人從背上揹著的大口袋裡掏出五個罐頭放在明臺眼前,明臺不解其意:“什麼意思?讓我去賣罐頭?”
“非也。”這人高深莫測地回答:“這是天氣罐頭,我希望你能幫我掌管天氣。”
“嗯……謝謝您,對了,我送您去一個地方吧,有吃有喝有玩,可好了。”明臺提議。
“你想把我送進精神病院這種行為不僅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