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看這張照片上的少年,無論如何都沒法把這張側面和早上隱約的印象聯絡在一起,更不用說其他,換言之,他的大腦對這張照片也是空白的。
明臺搖了搖頭:“大姐作弊,找一些我不知道的照片來問我,我當然說不上來。”
“什麼作弊,你以為我在和你賭輸贏?”明鏡哭笑不得。
明臺低頭看照片,妄圖找出一點點熟悉的感覺,然而照片上的自己的確是小時候的自己,而對方也確實陌生到毫無印象可言。
明鏡撫著他的頭髮,百思不得其解:“怎麼單單就忘了你大哥呢?”
“我的錯?”明臺無法理解。
“你大哥待你一向不錯。”明鏡說。
“我看不見得。”明臺頂嘴:“我把他忘了,他都不在乎,一句問候也沒有,現在還在上班。”
“你這孩子。”明鏡敲他,明臺吃了一擊,不由得頭疼,連連抬手求饒,其實他對明樓是否關心他真的一點都不記得,所以也不是很在意,反駁只不過是因為聽出了明鏡口中的責難,生怕這莫名其妙的“失憶”事件變成了自己的過失。
明臺連忙移開話題,在相簿中翻找著:“大姐不要總說我的事,既然都說他是我大哥,是大姐的親弟弟,那肯定也有他以前的照片吧?總得給我看看,告訴我他是怎麼存在的。”
明鏡無法,又找出明樓過去的照片給他看,明臺一張都不記得,搖頭到最後,幾乎搖不動了,坐在椅子上懶洋洋地挑著照片,他毫無興趣地打了個哈欠:“這張最好看,大姐,這張送我吧?”
“一張都不給,誰知道會被你丟到哪裡去?”明鏡看了一下,那是一張明樓和明鏡的合照,兩人並肩站著,明鏡挽著明樓的手臂,明鏡對著鏡頭微笑,明樓已經初見現在的表象,目光深邃,神情莫測。
兩人雖是姐弟,看起來倒像是情侶。
“大姐真好看。”明臺笑嘻嘻地,嘴上像是抹了蜜。
“花言巧語,不給。”
明臺也不堅持,伸了個懶腰,跳起來連說不要再看了。
明樓和阿誠回來的時候,下車就看見明臺坐在走廊上,仰著頭看著天空,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
阿誠在停車,落在後面,明樓先上來,看著擋路的明臺,他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怎麼坐在這裡?”
明臺嘆了口氣:“我也不想,可是大姐說,光看照片沒用,要我和你多多接觸,說不定接觸的多了,我就想起你了——所以我在這裡等你,好像舞會前等女伴,望眼欲穿。”
明樓皺起眉,倒不是為了明臺的比喻:“外面風大,你倒不怕冷?想等可以進屋等。”
“不吃點苦哪能體現我的誠意?哪能體現我兩手足情深?”明臺站起來,有意無意地擋著明樓。
“怎麼說?你一點都想不起來?”明樓問。
“我看了一整天的照片,從大哥的童年一直欣賞到大哥成年,可惜,在我腦子裡全是空白。”明臺說:“我一直在懷疑……”
他頓住了,兩眼炯炯有神地看著明樓,明樓只好發問:“懷疑什麼?”
“懷疑你是童話書裡的惡魔,給我周圍的人都灌了迷魂湯,然後以我大哥的身份跑進了我的生活。”明臺說的饒有介事。
“無稽之談。”
“那,就是說不定你私下裡對我特別不好,常常虐待我,所以我才只忘了你。”
明樓心中不愉快,沉下臉色,繞過他就往屋子裡走,明臺扯住他的袖子,口中一連串地解釋:“哎哎哎,我還沒說完呢。我本來是這樣想的,可惜你們都有照片為證,照片上一二三四五六七的都是你對我多好多好,我也只好懷疑自己出問題了。所以專門等你,向你賠禮道歉。”
明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