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人生死搏殺時不一樣,這是赤果果的偷襲殺人!
“人家都投降了,這活兒乾的……與情與理,都說不過去啊。”余文生深感罪孽深重,貧道真不是故意的,不過看著那四位獵手憤怒歸憤怒,卻也沒有衝上前來與他搏命,余文生心裡稍安。
他媽的,貧道跟這些混蛋講什麼天理人倫啊?這貨還偷襲貧道來著,若非貧道神功蓋世,豈不是也被他殺了嗎?
余文生心裡那點兒愧疚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一昂脖子,掀著嘴角理直氣壯地說道:“打劫!”
“什麼?”
四名獵手愕然,相互間看了一眼。
然後,他們沒有絲毫猶豫地摘下了攜行具,從中掏出他們這次出外獵殺的成果——獸爪、頭骨、皮毛……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扔了出來。
“兄弟,都在這裡!”其中一名獵手說道:“我看得出來,你們是學生團隊,我們膽子再大,也不敢在野外攻擊報復學生團隊,更何況,你們的實力要比我們強得多。所以兄弟,東西給你了,放過我們吧。”
他們對於趁火打劫這種事情,太瞭解不過了,所以掏起東西來,毫不猶豫。
“就這麼點兒?”余文生有些不滿地看了看雪地上扔著的那堆東西。
“是,真的只有這些。”另一名獵手趕緊解釋:“我們是小團隊,戰鬥力不強,根本不敢深入荒郊野外,只是在邊緣處獵殺些低階野獸,你看……”
此時,嶽平之和鍾黛玲、丁嘉欣、肖楠楠、韓麗,都已經趕來,並分散開將獵牙小隊的後路封死了。
余文生歪著腦袋,抬起一隻手揉…搓著瘦瘦的下巴頦,賊眉順眼地打量著四名獵手的身體,猶猶豫豫地說道:“可是,我怎麼知道你們身上有沒有裝什麼值錢的東西,比如能量核啊,銀行卡啊,都行。”
“這……”
“兄弟,凡事別太絕了吧?”一名獵手怒了,雙手攥著戰刀,目露兇光。
余文生大怒,這時候還敢跟貧道講條件?他氣急敗壞地說道:“少廢話,要麼你們自己掏,要麼道爺我把你們給扒光了!我可沒那麼大耐性。”說罷,他伸著手開始擼袖子,一副凶神惡煞般模樣。
散開成弧線包圍堵截住獵牙小隊的鐘黛玲、肖楠楠、丁嘉欣、韓麗四名女隊員的臉唰地紅了,余文生不會真的要脫人衣服吧?
看他之前殺人那乾脆利落的手段,說不得其心狠手辣,真做得出來。
可是……我們是女生啊,這忙怎麼幫?
唯有嶽平之不怎麼在意,冷著臉皺著眉一副不滿的樣子,卻還是出於謹慎防備的心態,踏步上前幾米,盯緊了那四名獵牙小隊的獵手。此時嶽平之還在心裡悲哀且有些懊悔地想著:“堂堂岳家子弟,洪門武館的傳人,竟然跟著一個普通到極點的學院團隊出來獵殺野獸,還要幹這種打劫的勾當,這,情何以堪啊?”
四名獵牙小隊的獵手咬牙切齒,其中一人怒吼著憋住一口氣,頃刻間整個人大了一圈,戰甲都撐得鼓鼓囊囊似乎隨時都會破裂般,整個頭部和臉上泛起灰質顏色,雙手更是變得如同石頭雕刻而成。
石化防禦異能!
但這名獵手並沒有在異能顯露之後立刻進攻,說明其還是心虛,只是想要給予餘對手一些壓力。
余文生何其聰慧,冷笑一聲,微微側身不再看他們,雙手負於身後,瘦臉揚起四十五度角望著灰濛濛的還在飄落著零星小雪的天空,一副不屑一顧地高人模樣,淡淡地說道:“季雲雷和剛剛被我殺死的人,是因為他們之前對我下毒手想要殺死我……其實,我並不想殺人,你們,不要逼我!”
“你……”
“兄弟,真給了你,你會放我們走?”
“我們還是他媽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