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雛菊花;跳上一個小臺子;開始攀爬這所住宅。
她可以聽見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汗水混雜著血腥味流過面龐;同時;眼淚也如雨點般落下。
她卻沒時間顧及這些事情;她大聲抽泣著;卻又更加費力的拽著頭頂上的電線;腳下踏著磚石;一點一點地爬著。
她突然感覺好像有人托住了她的脖子;讓她動彈不得;然後什麼東西流進了她的嘴裡;像是眼淚;可卻是無味的。
頓時;那些眼淚似乎像什麼藥物;滲進她的心臟;殺戮併吞噬著裡面的活細胞。
她可能快死了。
可是不行;她還沒有見到他們。
想到這裡;她似乎恢復了一些神志;更加奮力地攀爬著。
她咬著自己的嘴唇;感覺有些血腥味蔓延到舌尖。她的手由於不停的抓著電線和石塊磨出了一些水泡;她的腳痠疼;卻不停地向上探索著可以踩踏的地方。
頭頂是灰黑色的天穹;腳下卻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深淵。
她心存恐懼;但不會退縮。
爸爸;媽媽;你們在哪兒?
她的心臟死心裂肺的呼喊著;卻無人響應。
她只是無聲的哭泣;機械的重複著攀爬的動作;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到頭。
血順著指縫留下來;她皺了皺眉;卻沒有理會。
快了。
她伸出手向上摸索著;似乎已經觸控到了鋁合金製成的窗戶架。
就像觸控到了希望。
突然;再一次的;她感到有人托起她的頭;一些液體流入了她的嘴裡。
瞬間;那種灼燒的感覺;再次蔓延到全身各處。她痛苦的蜷縮著身體;嚎叫著;哀求著;咒罵著。
“我已經快到了;你為什麼要這樣?”她痛苦的抽泣著;卻不知道自己在向誰發問。
“對不起。”耳畔突然傳來一個男聲;聲音很低沉;很穩重;鼻音有的恰到好處;這樣聽起來倒很好聽。
“我會盡力。”那個男聲突然又響道。
是父親的聲音嗎?
朦朧之中;她似乎看到好久不見的父親站在自己的面前;溫柔的絮說著什麼。
她再次抬起手;想抓住父親的領子;他卻一下子消失了。她的手直接夠到了她頭頂上方的窗戶架。
她費力地往上一蹬;終於來到了自己家的窗戶面前。
窗戶很髒;上面佈滿了灰塵;不過倒像是一場風颳的。
她的腳懸在半空中;只用臂力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她把額頭放在窗戶上擦了擦;把一小塊玻璃擦得隱隱約約可以看清裡面的情景。
屋子裡很黑;沒有開燈;她的眼睛在這樣黑的環境中已經適應了一會兒;卻還是什麼也看不出來。
只是隱隱約約有一兩點星光;像是出自什麼人的魔杖尖端。
那便是了;她想。
可是——她的父母呢?
她環顧四周;依舊什麼也沒看到。
突然;一陣微弱的說話聲從牆對面傳來——
“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求求你們;求求你們……”一個女聲苦苦哀求道。
黛西突然怔住了。
“媽媽!”她輕輕呼喚著。
是她母親嗎?就在窗戶那邊的下方?與她只有一牆之隔?
她睜大眼睛想看清窗下的人;結果;第三次的;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又來了。
“停下!停下!”她大叫著;眼前一片模糊;頭也是一陣眩暈。
“快了……快了……”剛才那個男聲又傳來;只是這一次;他的聲音中透著焦急。
對於那個人來說;似乎很順利地;第四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