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對話讓崔秀英一時間接收了實在過於龐大的資訊,這些原本這輩子都不應該她知道的事情,現在,她完全知曉。
崔秀英的性格確實是大大咧咧,但就好像跟徐賢一樣,古板不代表什麼都不知道,原先一直牴觸這些事情,但是當一切真真切切的擺在她面前時,崔秀英又不得不為自己的好奇心買單。
這些,本不應該由自己來承擔的才對,崔秀英的心中告訴著自己現在應該馬上離開,回到自己的房間好好睡一覺安心準備前往日本活動,這才是現在最應該做的,並且最正確的選擇,但是事與願違,崔秀英知道自己想繼續聽下去。
因為自己父親和叔叔的對話,主題永遠是那個讓人無法捉摸的男人,那個現在崔秀英一想起,便咬牙切齒的男人。
“陳朔從檢察廳出來以後,我就知道會出事,聽到的風言風語也有很多,但是始終找不到根源,當時我並沒有在意,畢竟現在想想我都覺得荒唐和不可思議,一個初來乍到的小子竟然能把你苦心經營十年的心血一夜之間毀於一旦。”
崔成建的聲音低沉,這跟崔秀英心目中那個始終喜歡開懷大笑的父親形象完全截然相反,崔秀英心中卻一點都不意外,其實這才是自己父親最真實的樣子吧,那個從小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一手打拼到現在的男人。
怎麼可能會是一個單純的老好人?
“當時我也不信,但是事實就擺在面前。讓我不得不信,岳父前幾天找到我,讓我和你談談,讓你擺正心態,說實在的。這十年你得到的東西已經足夠多,光是產業陽光化就不知道為你賺了多少錢,成仁,收手吧。”
“檢察廳,警察局全都盯著你,現在絕對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崔成建緩緩道:“陳朔現在正在風頭上。現在去碰他,無疑自尋死路。”
“大哥,很多年前我確實想過,為什麼每天要打打殺殺,為什麼我要熱衷於那些外人所不齒的事情。”
門外的崔秀英已經蹲的兩腿發麻,卻依然把耳朵緊緊貼在門上。崔成仁頓了頓,接著說道:“可是當我真正的走進江南,我發現自己之前一直都是井底之蛙,就跟您第一次跟著秀英爺爺去那種鑽石派對一樣,整個人豁然開朗。”
“這裡是我要一直紮根的地方,這裡是我能為之奮鬥的地方。”崔成仁的語調逐漸高亢起來:“可是現在有人把我奮鬥目標搶走了,我連反抗都不能比反抗嗎?”
“反抗就是死!”崔成建吼了起來。把門外的崔秀英嚇得直接坐在了地板上,拍了拍胸口,崔秀英屏住了呼吸。”那個女檢察官怎麼可能會私自找我談這件事情,肯定是檢察廳的意思,他們現在要的穩定,是一個繁榮並且治安良好的首爾,而不是兩個黑幫每天喋血街頭的首爾,成仁,你手裡是有很多馬仔,打光了。抓光了你還剩下什麼?”
沉重的喘息聲,崔成建繼續說道:“陳朔手裡會沒有你的那些資料?走私軍火,他陳朔是華夏人最多遣返回國,在首爾他都能成這樣,你認為在華夏他會是等閒?那你呢。除了把監獄坐穿,你還有第二個選擇?”
“還有,成仁,你認為陳朔又能在那個位置上坐多久?”崔成建的話鋒一轉,突然冷笑道:“貴族老爺們為什麼會僱一個華夏人來掌管那塊發財地,無非就是因為別無選擇,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再怎麼成熟穩重,突然得到這麼一筆財富,他難道真的就是心如止水?”
“反正我不信。”崔成建不屑的說道:“不管他身後到底有誰在支援,事實就是這樣,我們只要等著他犯錯,自然會有人再次記起你的好。”
“所以,成仁,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等,等一個機會。”崔成建說道:“等一個能讓你東山再起的機會。”
門外的崔秀英緩緩站了起來,深吸口氣。
當個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