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這滋味……
盧少業拿那乳白色的白瓷勺子,將那油茶攪拌均勻了,舀了一勺送入口中,細細品嘗。
友安十分期盼的盯著盧少業的一舉一動。
雖說他早已知道最後的結果如何,但他還是抱了一絲的希望,希望這油茶能入了盧少業的口。
只是,盧少業只吃了一口,便放下了手中的勺子。
友安儘管早已預料到是此結果,但還是略失望了一下,小心問道:&ldo;公子,這油茶是不是不合口味。&rdo;
&ldo;滋味不能說難吃,只是……&rdo;
滋味甚至也可以說可以,只是和沈香苗所做的比起來,滋味倒是差上了許多,所以以至於他食不下咽。
再去瞧那胡辣湯,色澤便是有了差異,更別提滋味了。
盧少業失望之餘,有些不耐的擺手:&ldo;我飽了,撤下去吧。&rdo;
&ldo;公子連粽子也不吃了麼?&rdo;友安瞧著那原本就不大的粽子只是吃了兩口,覺得盧少業吃的實在是太少了,便想著勸說兩句。
&ldo;不吃了。&rdo;盧少業心裡頭一陣的煩悶,不由自主的便脫口而出:&ldo;索性什麼吃下去,都覺得滋味差強人意,倒是不如不吃。&rdo;
方才盧少業點名要的吃食便是從前沈香苗所做的,現下又是食不下咽的,很顯然此時的盧少業不單單是想吃沈香苗做的東西了,怕是也想沈香苗了。
只是……
&ldo;公子,小的明白你的心思,只是這飯該吃還是得吃的,不然你身子熬不住。&rdo;水生勸說道。
這些日子,盧少業政務繁忙,原本就十分勞累,飲食狀況卻是不佳,雖說每日練功不能停歇,人瞧著到不至於沒精神,但是人卻是明顯瞧著瘦了一圈,若是這般長此以往的,這必定是熬不住的,這讓友安是既著急又心疼。
&ldo;吃不下,你且收拾了吧。&rdo;盧少業滿不在乎道。
&ldo;公子!&rdo;友安覺得,若是再不勸說,怕是真的不行了,便大著膽子道:&ldo;小的知道公子是想沈姑娘,也想沈姑娘做的吃食,因而食不下咽的,可人是鐵飯是鋼,公子就算心裡頭再記掛著,這飯也得吃不是?&rdo;
&ldo;再者,若是公子不好好吃飯的事兒,傳到了沈姑娘耳中的話,也讓沈姑娘擔心的,或者若是回頭公子去看望沈姑娘,讓沈姑娘瞧見公子如此消瘦,也會憂心不已,公子就算不顧及自個兒的身子,也得顧忌著沈姑娘不是?&rdo;
友安見自個兒單純勸說盧少業似乎並沒有什麼效果,索性把沈香苗搬了出來,以此來想著讓盧少業&ldo;就範&rdo;。
可說了這麼一大通的,盧少業卻是沒有半分的反應,仍舊是嘟囔道:&ldo;和沈姑娘的手藝比起來,這些東西太難吃,食不下咽……&rdo;
見盧少業這般,友安頓時是有氣又好笑的,覺得這一向睿智且頗有城府,穩重無比的盧少業,此時倒是像個耍起了脾氣的孩童一般了。
既是這些話都無用,友安索性撇撇嘴,故意說道:&ldo;您倒是想吃沈姑娘做的飯菜,可這會兒吃不成不是,難不成公子為了吃,專門去找沈姑娘一趟去?&rdo;
&ldo;還不是得暫且只能吃了這些難吃的飯菜?公子您也就別再做無謂的反抗,還是早些……&rdo;
&ldo;這主意,不錯啊。&rdo;盧少業突然張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