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方才沈香苗的話像刀子,給人的是那種十分明顯又能夠言明的疼痛,而此時盧少業所說的話,就像是到口中的毒藥,毒發之時渾身都在隱隱作痛,讓人難以言明,卻是痛不欲生。
俞清柔看著盧少業的冷若冰霜,這心裡頭是一陣陣的越發難受,淚眼婆娑的看向盧少業,哭的梨花帶雨,似乎只想讓盧少業對她多上幾分的憐憫。
可盧少業對於俞清柔厭惡至極,根本不想看到半分,只狠狠的將掀起的簾子甩了下來:&ldo;走!&rdo;
&ldo;是。&rdo;友安奉命,吩咐車夫趕車,絲毫不顧及就站在馬車旁邊的俞清柔。
馬匹嘶鳴抬腳,馬車快速往前,俞清柔被帶的一個踉蹌,站立不穩,&ldo;噗通&rdo;摔倒在了地上。
眼睜睜的看著那馬車絕塵而去,對她沒有絲毫留戀的模樣,這讓俞清柔心中難受不已,&ldo;哇&rdo;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憑什麼,憑什麼,一個村姑竟然就敢這樣的囂張狂妄,對她這樣不恭不敬。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盧少業會對一個村姑這樣百般袒護,對她這樣嬌滴滴的千金小姐卻是不聞不問……
我不甘心!
俞清柔越想,哭的越發大聲。
聲響響亮尖銳,尤其在這樣沒有半分遮擋的路上,傳的是越發遠。
以至於即便盧少業乘坐的馬車已經走遠,卻隱約依舊能夠聽到隱隱約約的哭喊聲,這讓盧少業不由得皺起眉頭來:&ldo;友安。&rdo;
&ldo;公子。&rdo;友安將簾子略掀開一條縫,將身子側了過來,仔細聽盧少業的吩咐。
&ldo;俞嵩林最近當真是太忙了些,連女兒都顧不上管教,給俞嵩林放放假,讓他好好管教一下女兒。還有那個俞清柔,成天聒噪著實煩人,瞧著那張狂的模樣,想必也是身子太好了,尋個機會,讓她好好在家呆著!&rdo;盧少業頗為不耐道。
這急促的語氣,顯然是生了大氣的緣故。
這也難怪,被俞清柔這樣的人糾纏,甚至還因此讓沈香苗頗為不悅,別說是盧少業了,連他友安此時都十分的不爽,恨不得想給俞清柔兩巴掌,讓她知道輕重。
眼下盧少業發了話,友安自是會意知道如何去做,立刻應了下來:&ldo;是,小的明白。&rdo;
隨後便坐直了身子,盤算著該如何交代下去。
而盧少業,吩咐完事情之後,原本怒氣略減了些許,餘光看到沈香苗的側顏時,心中的怒氣頓時消散了個乾淨,轉而換上一副笑臉:&ldo;還生氣呢?&rdo;
沈香苗不做任何的理會,只將盧少業原本摟著她的胳膊往外推。
臉上雖面無表情,可盧少業自然是能感覺到她的冷冰冰,索性越發用力,只將沈香苗完全的摟在懷中:&ldo;不要生氣了,好不好?&rdo;
&ldo;若是氣壞了身子,那該如何是好?&rdo;盧少業輕聲細語的安慰:&ldo;豈非是想讓我心疼死?&rdo;
可這樣的柔聲細語,似乎並沒有消除半分沈香苗的怒火,反而是讓她越發生氣,只拼盡了全力的,將盧少業往外推:&ldo;放開我!&rdo;
&ldo;聽到沒有,放開我!&rdo;
怒喝之後,是一番的掙扎,在發覺自己力氣太小,沒有任何的作用時,索性拳打腳踢起來,到最後,更是撲在了盧少業的肩膀上,張口咬了上去!
這一下,似乎是下口極重的。
盧少業只覺得肩膀刺痛傳來,只讓他擰眉,卻是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反而是輕聲道:&ldo;你莫要用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