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給這個世界留下點兒什麼,或者說他想要為這個自己生活過的世界做些什麼。
而且無論他如何選擇,他希望這個世界都會有人記得他。
前世他只是個普通人,所以他按部就班的活著。
這一世他有這個能力,所以他願意去做。
就好像他可以因為心情好,而隨意把全身的金銀散盡給需要幫助的人,也可以因為心情更好,而一劍梟首八萬鐵騎。
因為前世他知道,自己若沒有錢,便活不下去。
而這一世哪怕沒有錢,他也能活得很好。
所以他哪怕是全身癱瘓,哪怕曾被逼到絕境,他依然十分樂觀,從不自怨自艾。
除了。。。。。。朋友不聽他的勸告去送死。
他不是俠,也做不了俠,他只是個樂於助人的好人,一個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在不會危急自己的範圍內,可以幫助別人的好人。
僅此而已。
想通了這些,吳窮忽然感到自己一直停滯不前的境界在緩慢提升,最終從“洞虛境”巔峰,提升到了更加高的巔峰,但依然沒有達到“彼岸境”。
也許,還差一個契機。
三天後,八百里通天河邊。
木大叔一指前方不遠處那塊兒石碑:“這就是通天河了,之後一路向北就可到達大雪山地界。”
吳窮眉頭一挑,這勾起了他的回憶。
於是他嘿嘿一笑,走上前去並指如劍,在【八百里通天河】六個大字下面又加了幾個字:
【曲無名到此一遊】
然後他又取出一個小摺子,在上面寫上四個大字:【一路向北】。
爾後塞進了石碑下的縫隙之中。
之後他心情大好,跟著木大叔的部落一起朝北行去。
他的想法很簡單,不能只有我一個人被線索搞得莫名其妙!
雖然。。。。。。二十年後被搞的那個人也是他自己。。。。。。
這就好比他二十年後被人喂屎,然後他心裡不爽,覺得不能只有自己被喂屎,他也要給別人喂屎!
然後他就給二十年後的自己餵了屎。
這是毅種迴圈。
又趕了半個月的路,木大叔舒了口氣,面帶疲憊:“總算到了。”
吳窮環顧四周,此刻這數里的平原上人山人海,幾乎有能力來的部落都已到達。
不過基本上都是與木大叔部落差不多的部落。
那些大型部落擁有過冬的能力,他們只有先天及以上的高手到來,而且都已先行進入大雪山了。
“木大叔,大家都在這兒不進去是等什麼?”吳窮問道。
“大家只是在競爭可以進入大雪山下駐紮的名額罷了。”木大叔笑笑,“大家都是跋山涉水來到此地,誰也不想白來一趟,因此能進入大雪山是最好的。”
見吳窮皺眉,他解釋道:“其實進不去也沒關係,雖然要艱難一點,不過這麼多部落聚集在一起,互相幫助之下也能撐過這個冬天。”
他一指不遠處的通天河:“這條河再過不久便會上凍,屆時大家一起到冰上鑿洞捕魚,加上互相照顧,這個冬天不會再死人了。”
“不過這名額還是要爭一爭的。”他擺了個健美的動作,一身鋼筋鐵鑄的般的肌肉全數鼓起,“說來不是自誇,其實大叔我也是很強的!”
說罷,他一拍吳窮肩膀,笑道:“曲兄弟,你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放心,不用擔心我們。”
他一指遠處朝他招手的幾個肌肉壯漢:“那幾人俱是與我交好的部落首領,我們到時候待在一處過冬便是。”
吳窮一怔:“木大叔,你。。。。。。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