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猜測,具體還是要等太醫來了才能定論。”
一直站著不敢動的林筱悠腿已經發麻,聽到顏伶俜提到夙憂毒的時候一時激動,小腿不禁一抽。這是個什麼奇怪的毒,有沒有解藥啊?萬一沒有,能不能去找文件君要呢?
自打顏伶俜來了良娣宮,程良娣的一切吃穿用度都是經過顏伶俜檢查的,不可能混入夙憂毒,所以,如果是下毒,一定是在顏伶俜來之前。林筱悠思緒飛轉,忽然想起初到宮中的那日,諸位嬪妃在花園的茶話會,吳昭訓曾經說要送給程良娣一個安神薰香來著……
“薰香?!”林筱悠一時沒忍住,竟然嘀咕出了聲。
安靜的寢宮內,林筱悠成功的吸引了眾人的視線,林筱悠冷汗都要掉下來,心中暗罵自己嘴快。在這宮中,最忌諱的便是無憑無據的猜測了,更何況她如今只是東宮裡最低微的宮女。林筱悠硬著頭皮,朝南宮珏連連搖頭,“回稟殿下,奴婢什麼都沒說……”
南宮珏卻清晰的重複了林筱悠剛才說的話,“薰香?”
南宮珏眸光微暗,正巧此時太醫到來,南宮珏便沒有多言,只讓太醫先行診斷。太醫一番謹慎把脈後,卻遲遲不敢開口回話。
“良娣可是中了夙憂花的毒?”南宮珏直截了當的詢問。
太醫隨即跪倒在地,主動請罪,“殿下聖明!良娣娘娘……確實是中了夙憂花的毒,只因第一次診斷時,毒還未曾入侵五臟,故此……微臣才、才一時疏忽了……求殿下恕罪!”
夙憂毒本就少見,太醫一時診斷不出也不是不可能。南宮珏並沒有與太醫動怒,只冷聲宣道:“傳吳昭訓!”
立馬有宮人匆匆離去,程良娣卻忽然朝南宮珏道:“殿下,吳昭訓送來的薰香,臣妾一直還未用啊……”
聞言,南宮珏與顏伶俜均十分意外,不由對視了一眼。
☆、欲蓋彌彰
程良娣中毒一事很快在東宮傳遍,南宮珏除了立馬下令搜查東宮各個角落,還命人將良娣宮中所有物品都進行檢查。而頭號懷疑物件吳昭訓此刻已經被帶到良娣宮的正殿候審,南宮珏先行離開,顏伶俜則繼續尋找夙憂毒的蛛絲馬跡。
至於林筱悠,自然是趁亂擅離職守,悄悄站在正殿外發揮偷聽技能。
趕來良娣宮的除了吳昭訓,還來了看熱鬧的莫良媛和李承徽。南宮珏甫一邁入正殿,吳昭訓就撲通一聲跪倒了,大喊冤枉,南宮珏不悅皺眉,沉聲打斷吳昭訓的哭喊,“你且與本殿說說你哪裡冤枉了。”
“殿下明鑑,臣妾沒有對程良娣下毒啊!臣妾若是做了這等陰毒之事,必遭五雷轟頂!”
毒誓聽過太多,南宮珏眼皮都沒抬,放下手中茶盞,語氣辯不清喜怒,“在座的各位都聽到了?這等害人性命之事,可是會遭天譴的。”
語畢,南宮珏仔細的辨別了三位嬪妃的表情,莫清依始終端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看熱鬧態度,李承徽一如既往的表情平淡,而吳昭訓則是有口難辯的焦急,跪在殿中不知所措。
此刻莫清依卻坐在一旁不冷不熱的道:“吳昭訓,你可是這東宮裡,唯一善制各類香料的人呢。你平日裡,最愛的不就是倒騰各種奇花異草麼。那什麼夙憂花,我可是聽都沒有聽說過的呢。”
南宮珏也沒有出聲,反而靜靜等著吳昭訓的回應。吳昭訓急了起來,也顧不上什麼尊卑之分,指著莫清依便反駁道:“莫清依你別想汙衊我!”
莫清依卻不生氣,只故作無辜的眨了眨眼,故作驚訝,“咦,難道是我記錯了麼?那時候程良娣剛從昭訓升為良娣,是誰憤憤不平了好幾天,還放出狠話說,不會讓程良娣得意太久呢。”
彼時,程麗與她同為昭訓,但程麗卻因有孕一朝升為了良娣,吳昭訓不免妒火攻心,一時口無遮攔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