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笑得前仰後合,忽然止住笑聲,對宋懷細說:“姐姐平生最討厭偷看女人洗澡的臭流氓。”
茗煙冷不丁問了一句:“澀妃是不是被偷窺過?”他感覺澀妃好像有心理陰影。
李澀兒瞪著茗煙,嚇得茗煙一哆嗦。李澀兒冷冷地問:“你是不是也想住到籠子裡?”
“不,不不,小奴再不敢亂說話。”茗煙都快嚇哭了。
“敢胡亂講話,再閹你一次。”李澀兒說。
茗煙的臉色忽然一變,好像有什麼隱情。李澀兒若有所思地盯著茗煙,敏銳地問:“你怎麼臉色發白?”
“沒……沒有,小奴是被剛才的話嚇住了。”茗煙顯得更慌亂。
李澀兒凝神望著茗煙。茗煙垂頭耷腦,抱著拂塵微微顫抖。李澀兒嚴肅地說:“小煙子抬起頭,看著我的眼睛。”
(95)把根留住
茗煙掙扎地仰起臉,極快地看了看李澀兒的美目,討好地說:“澀妃,你好漂亮。”
“別發糖衣炮彈!”李澀兒的定力是相當深厚的,“我怎麼感覺你的神情不對勁兒,好像有事瞞著我。”
“沒有沒有……在澀妃面前,小奴是透明的。”茗煙更深地低著頭。
“你知道欺騙我的後果嗎?”李澀兒豎起柳葉眉,說,“姐姐平生最恨騙女人的男人。”
茗煙小聲咕噥:“澀妃到底是恨流氓、還是恨騙子?”
“都一樣!”李澀兒厲喝一聲。
啪嗒。茗煙手裡的拂塵掉了。他撿起拂塵,驚魂未定。李澀兒上下打量茗煙,茗煙忙說:“澀妃,宋懷細怎麼處置啊?”
李澀兒這才想起,籠子裡還關著一位。她打個呵欠,說:“先關著吧。”
宋懷細忽然說:“李澀兒,你還是弄死我吧。”
“又來?”李澀兒笑了,“年輕人,別動不動死啊死的,不吉利。”
“只要看著你,比死都難受。”宋懷細豁出去了。
李澀兒一怔,歪著腦袋看了看宋懷細,說道:“我知道你品位不俗,喜歡隔著窗戶偷看別人,那樣更是欲仙欲死,對不對?”
“我……”
“沒看夠是吧?”李澀兒表示理解。
宋懷細喪氣地垂下頭。
“姐姐暫時不閹你,把你的根留住。好不容易有個純種MAN放在身邊,姐姐好高興的。”李澀兒說,“可是,我這個人情緒無常,說翻臉就翻臉,哪天我不高興,保不準會做出某種可怕的決定。”
宋懷細倒沒什麼,旁邊的茗煙顯得更緊張,額頭滲出一層冷汗。
李澀兒自顧自地說:“所以呢,你要想辦法讓我高興,我說什麼,你就只有點頭的份兒,懂不懂?”
宋懷細索性閉起眼睛,只當李澀兒在講夢話。
李澀兒並不氣惱,因為她早就制訂了一個盜玉計劃,需要一個助手。宋懷細送上門來,是個不錯的種子選手,原本想在監牢折磨他幾天,把他治服,沒想到中間被賈探春干擾了一下。不過呢,老天爺真是好慈祥,重新把宋懷細送回來。
為了避免宋懷細再被別人干擾,李澀兒決定去宮裡一趟,見一見寶二陛下。
李澀兒吩咐道:“小煙子,先把宋豬頭送到凹彩溪館吧。”
“是,澀妃。”茗煙暗中舒了口氣。
凹彩溪館在凸瑛山莊北側,相距不過半里。凸瑛山莊的假山洞是審訊室,凹彩溪館則相當於內部小監獄。茗煙從洞口招進兩個僕役,把宋懷細押走了。
…… …… ……
從漢白玉鋪就的臺階邁上去,穿過幾道宮門,李澀兒經過花園,看著那些奇巖怪石、小橋流水、湖光山色,還有漂亮的建築,不禁心曠神怡。不時有宮女、太監走過,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