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從泰山這麼大老遠跑到河北來幹嘛?”付正華奇問道。
“有點事情待辦,今天先不談這個,只是眼下的棘手事情該怎麼辦才好?”李寶含糊其辭地道。
那中年漢子微微讚許地望了李寶一眼,付正華的目光在老者和中年漢子身上溜了一圈,卻是極為陌生,也沒怎麼在意,如果不是事情緊迫,也許還會問一下這兩人的身分,而此刻卻似乎是半點心情也沒有。
“好個牙尖嘴利的逆賊,死到臨頭還逞口舌之利!”外面那人似乎殺機大起。
“嗖……呼……”一支勁箭洞穿了蘆葦蓆子,直射進來。
“哎喲……我的媽呀……”勁箭擦過掌櫃的鼻子,嚇得他仰面坐倒,臉色慘白。
“他XX的,一點都不講道理!”那縮在一角的幾人罵道。
“格老子的,老子跟你們拼了!”那一堆人中有人開口竟是蜀中口音,讓人聽了怪怪的,卻大感有趣。
“拼了!”麻鷹操起一張桌子,便衝了出去。
“哚哚……”一串勁箭射在桌面上,發出一陣悶響。
“哼,笨蛋!”付正華貼身靠緊一根木柱,掏出一張弩機,指間夾上三支箭矢。
“老五,你照看好小范!”馮敵向他身邊握刀的漢子吩咐道,說話間也自懷中摸出一張小弩機。
“媽的,你射,我也射,射死他們!”鄭飛縮身蹲下,將底下的蘆葦蓆破開一個洞,以便觀察外面的動靜和射出弩箭。
那幾名鮮于修禮的義軍卻不知該怎麼辦。
“這麻鷹還算是個人物!”那老者淡淡地道。
“老爺子,我們該怎麼辦呢?”李寶憂心忡忡地問道。
“外面有多少敵人?”老者向麻鷹的部下問道。
“大概有近兩百人吧。”那幾人有些不敢肯定地道。
那老者端起酒杯,輕輕吸了一口,再夾了幾片肉絲淡淡地、悠雅地嚼了起來。
“主人!”那中年漢子輕輕地喚了一聲。
“不可殺孽太重,最好儘量少殺人,但殺幾個也無妨!”老者緩和地道,似是在與人大聊家常,是那般自在和悠閒。
“是!戰龍明白了!”中年漢子說著站起身來,掀開簾子大步行出,行出之時,那門簾便如一片雲彩般隨其身後飄出。
眾人大驚,屋內光線陡亮,箭雨如蝗般向這邊射來,更多的卻是射向那行出去的中年漢子,但在眾人眼下似乎出現了一個奇蹟。
麻鷹腿上中箭,以桌子為擋箭牌,蹲在地上,寸步難行,但卻沒有死!這當然不是個奇蹟,而是另有奇蹟發生了。
那些勁箭在逼至中年漢子身前三尺之時,似乎被一團無形的氣勁所阻,再難寸進,而紛紛墜地,那些射向門口的勁箭,似乎受到如雲彩般的門簾所牽引,竟然也紛紛墜落。
掌櫃的和李寶發現了外面那個坐在高頭大馬上的人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神情也古怪至極,顯然,他是眾元軍的首領。
那些箭手仍不死心地拉著弓弦,但他們很快就死心了,無論他們用了多大的力氣,那些箭始終無法射進中年漢子的三尺範圍之內。
“我主人不想我亂殺無辜,如果你們不想死的話,全都給我滾,滾回你們的軍營!”中年漢子雙腳分開,不丁不八地直立著,那門簾剛好蓋在麻鷹那張桌子之上,整個人就像一隻拖著尾翼的巨大鳥雀。
“閣下究竟是什麼人?竟敢插手我們擒拿逆賊的事?”那立在馬首的頭目語調有些發冷地問道,底氣很明顯不足,顯然是為中年漢子的氣勢所逼,那些箭手也全都停止了放箭,這中年漢子讓他們感覺到勁箭全都是垃圾廢鐵,沒有半點作用,甚至使他們感到沮喪。
“我是什麼人,你沒有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