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想了想。點頭:“孩子吃過了,我還沒吃。”
“……”
三娘笑眯眯的喝完了碗裡的湯。
“今日母親和姑姑來看我了。”吃完飯,兩人依舊坐到一起聊天。
宣韶點頭:“上次敏之問起過你。”
蘇敏之問宣韶三娘怎麼了自然是有些失禮,依著蘇大公子以前的性子。怎麼也做不出來這種事情,想必是被王箏逼著去問的宣韶。想著蘇敏之可能出現的鬱悶臉色,三娘就心情舒暢。
她就是個小人,蘇敏之得罪她的事情,她雖然說不計較了,卻是記得的,自然樂意看著蘇大公子沒臉。
“你呢?”三娘捧著茶碗看著宣韶笑道。
“我什麼?”宣韶挑眉。
“你今日干嘛了?這麼晚回來。”三娘瞪了他一眼。不再繞圈子。告訴他自己今日干嘛了,意思不就是希望他投桃報李告訴自己他今日的行蹤?裝什麼傻?
宣韶眼中帶了濃濃的笑意,也不逗三娘了,坦白道:“今日抓了幾個南疆餘孽。”
三娘聞言眼中一亮:“他們終於憋不住了?”
如今離著上次禮親王府失火已經有一個來月,那些人藏的雖然隱秘,卻也不可能藏一輩子,這段時間京城的防衛絲毫不曾鬆懈。那些人想要出來透氣,也不奇怪。
宣韶點頭:“其中有一個姓黎的婦人,應該在那些南疆叛逆中地位很高。”
三娘聞言極有興趣:“這麼說。這次釣到一條大魚了?”
宣韶看了三娘一眼,笑而不語。
三娘眯眼看了他半會兒,想了想道:“相公,你也太貪心了!還想著釣更大的魚不成?”
宣韶忍不住笑出了聲,卻是認真道:“這次的事情不簡單,她們以為隨便丟擲一個什麼黎大人,朝廷就不追究了?”
三娘將手中用來暖手的茶碗放下,托腮想了想,緩緩道:“一個多月都沒有半點兒動靜。這次一出來就是大魚。這說明……第一,她們被逼急了。第二……”
宣韶饒有興致的看著三娘道:“第二什麼?”
三娘朝著宣韶眨了眨眼。笑道:“第二,後面還有一條更大的魚!”
宣韶忍不住用手去捏三孃的臉。
三娘躲開了,覷著宣韶道:“相公,我說的對不對?”
宣韶遺憾的收回了手,點頭道:“嗯,我也是這麼想的。”
三娘自動挪了過來,坐到了宣韶這邊的炕上,抱住了他的隔壁:“接下來呢?要繼續戒嚴,還是……放鬆防備?”
宣韶訝異的看了三娘一眼:“這都能猜到?那就是我的計策太不嚴謹?”
三娘瞪著宣韶得瑟道:“我說了,我是相公肚子裡的蛔蟲,所以等猜到。別人與你又沒有什麼關係,怎麼可能猜的到你這麼陰險狡詐!”
宣韶眯了眯眼,低頭看著三娘道:“陰險?狡詐?嗯?”
三娘眨了眨眼,笑道:“說錯了,是聰明,有計謀。”
宣韶便作罷,好好的抱了她,讓她能舒服一些:“讓她們以為我們相信自己掉到的確實是一條大魚,外圍的防衛慢慢撤下來。”
“然後等那條大魚以為自己安全了,跑出來。然後你影藏在暗處的防衛便出來抓魚兒?”
這一個多月京城的防守森嚴是大張旗鼓的,接下來宣韶將這些明面上的防衛慢慢撤下,暗地裡的防偽卻絲毫不鬆懈。就等著那條魚兒自己跳出來。
就是不知道那位躲在後面的南疆大人物,還能沉得住多久的氣了。
兩人聊了一會兒,便歇下了。
前幾日莊嬤嬤曾經暗示過三娘是不是要給宣韶準備通房,她怕三娘懷孕之時還將宣韶留在自己的房裡會讓老王妃還有姜氏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