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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腦海裡湧起“溼身的誘惑”這五個字的時候,斐茵的面色通紅,心情無比亢奮,她連忙揚起脖子,生怕自己丟臉地流鼻血。
“小小姐,你這麼急做這麼?徐媽是想告訴你遠少爺剛洗完澡。還好你沒進去!”徐媽端了一碗皮蛋瘦肉粥上來了,見到她站在門外,以為顧致遠沒讓她進去,輕聲叮囑了幾句。便將粥放進了斐茵的房間裡,讓她待會兒記得吃。
當徐媽的腳步聲漸漸消失之後,斐茵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再次開啟門。顧致遠的身上已經穿好了睡衣睡褲,他的手裡還拿著吹風機在吹頭髮。
斐茵直接走了進來,隨意地坐到了床上,一副專門等著他吹完頭髮的架勢。吹風機的噪聲終於停了下來,顧致遠就這樣雙手抱臂斜倚在書桌旁,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打架了?”斐茵揚起頭,緊盯著他看,輕聲問了一句。
顧致遠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他剛泡完澡出來,整個人還有些暈暈乎乎的。原本面板就白,剛剛用了吹風機,整張臉都是緋紅色的,就像個害羞而靦腆的大男孩兒似的。
但是他輕抿的薄唇,微蹙的眉頭,還是彰顯著顧致遠與平常無異。
“說真的,你不聽我的勸告,就跑去跟人家打架,我一點都不怪你。你沒通知我,直接晚自習都不上了,就為了跟一群流氓鬥毆,我也不怪你!”斐茵邊說邊站起身來,慢慢地走到了顧致遠的身邊。
顧致遠沒有動彈,只是認真地聽著斐茵的話。她的語氣歡快,完全就是輕鬆不介意的模樣,好像真的是不在乎一般。只是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就住在對門,已經六年了,彼此的小動作還是清楚的。所以顧致遠感覺此刻的斐茵,身體緊繃著,並不是無所謂的態度。
還不待他細想,斐茵已經抬起手猛地拍了一下他的後背,他立刻吃痛地悶哼了一聲,下意識地咬住牙齒,彩泥沒讓呼喊聲出口。
“怎麼了,致遠哥哥。你不是在跆拳道考帶的時候,被對手狠狠按倒在地的時候,都不會哼一聲的嘛!為此還被老師評為‘金剛不壞之身’。現在我只是拍了一巴掌,你怎麼就成了這副模樣!”斐茵的手掌依然放在他的後背上,並沒有要拿下來的意思,她近乎咬牙切齒地說了這麼一句。
顧致遠的眉頭緊緊蹙起,臉上露出了幾分痛苦的神色,斐茵剛才那一巴掌,恰好拍在他後背受傷的地方。幾個人夾擊他,即使顧致遠跆拳道練得不錯,也還是受傷了。
剛才斐茵推門而入的時候,就恰好看到他後背上有一大片淤青。原本是想衝過來的,但是顧致遠畢竟沒有穿衣服,她也有些不好意思。現在總算有機會來試探他一下,當然是用了全力打過來。
“你說你能處理好的,結果就害得自己受傷了?無論什麼事情,我都不怪你,只要結果是好的就行,但是你受傷了這件事兒,讓我心裡很不爽!”斐茵的話音剛落,就稍微使力一掐,立刻又引起顧致遠的一陣吸氣聲。
“男人嘛,不打不相識。打完架之後,就容易成為好兄弟。對於那個指使他們的人,因為天色太黑,他們並沒有看清楚,不過卻有些線索了。況且這次不成功,難保那指使的人還會來暗算第二次,為了你以後還能坐我的摩托車,就得在道上交些朋友,有他們在,即使真的有什麼風吹草動,以後也好及早通知我!”顧致遠被識破之後,臉上並沒有什麼窘迫的神色,相反倒是一反常態地滔滔不絕地分析利弊起來。
這些話聽起來雖然很有道理,但也是在全部都進行順利的情況之下,才能夠達成的。兩人在一起時間久了,斐茵經常會做一些讓人無語的事情,到那個時候,為了讓顧致遠消氣,斐茵總是能扯出一大堆的理由來。久而久之,顧致遠也有了這種習慣,每當做了什麼不對的事情,就會廢話特別多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