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鼎,你小子從巴黎回來了?”
“嶽老知道我去巴黎了啊?王鼎笑呵呵道。
“我當然知道你小子去巴黎了,耿直不是聽你吩咐來我這解石加工石頭了嗎?”
“是啊是啊,嶽老,最近工廠的生意一定很紅火吧?”
“咳。別提了,慘不忍睹啊。”
嶽富的嘆息聲一下子就王鼎有點意外,他心道這翡翠加工應當是很景氣的行業啊,並且自己給了岳家石坊那麼大的生意,不可能是慘淡經營啊。
嶽富也不怕王鼎見笑。開門見山得說,“王鼎,實不相瞞,要不是你的那單大生意我們岳家石坊一定關門大吉了,你是不曉得,翡翠加工製造業的成本消耗特別大,幾年前採購的機器到了壽命期限,就需要採購新的裝置,設計師呢,新的來了,學會了設計就離開,對家族企業沒有歸屬感,形成不了企業的向心力,我兒子呢,管理上也存在極大地漏洞,所有這種種,我們覺得,岳家石坊到頭了。我跟兒子商量著,要不要賣給誰呢?”
前邊的很多話在嶽富看來都是無關緊要的,他扣題是在最後一句,王鼎也不是傻子,嶽富在自己面前說把岳家石坊賣掉,肯定有想過叫自己收購。
“嶽老啊,您的工廠辛辛苦苦一輩子,真的捨得把他賣掉?”
“不賣掉有什麼辦法呢,再多說一句,以前我做這一行的時候,多多少少有些老客戶看著我的面子還會照顧我們的生意,但是我兒子,他還年輕,對這一行不瞭解,不是這塊料,所以我也沒有辦法。”
“嶽老,瞧您說的,令公子我雖然還沒見過,但我聽您說起過,他應該是一表人才的。您也不必著急說這工廠一定就賣出去,我現在正好還有幾塊石頭要切解一下,見面咱們再說。”
“好吧。”嶽富答應道。
岳家石坊,王鼎並非是一個人來的,他此行帶上了王鼎王珠寶的總經理耿直和副總張碧。
對於王鼎來說,他目前需要用最短的時間把這兩位經理帶出去,然後由他們去開闢新的珠寶市場,建立第二家、第三家珠寶分店。
做珠寶,從供應鏈採購、到工廠加工,細微到解石,後期的銷售,售後,他們都要親力親為。
耿直面對著六塊賭石,挺著肚子道,“嶽老,我覺得這塊石頭應當是這六塊賭石裡邊最好的一個,您怎麼看?
此刻,在工廠的切解工作臺上,已經放好了六塊賭石,耿直指著其中那塊最大的石頭,發表著自己的看法。
嶽富被問,並沒有急著作答,轉而將問題拋給自己的我兒子嶽震倉,嶽震倉掃了一眼切解臺上的六塊賭石,搖了搖頭。
“這毛料石頭皮厚,黃沙皮殼第一層,脫落的第二層為紅紗皮殼,從這一點可以判斷它可能是帕崗出品,但是其表皮上的松花走向卻是昭示了這塊石頭裡邊的翠色並不太大,我覺得,不會太好。”
張碧也看到了這塊最大的毛料,這毛料張碧看過之後,和嶽震倉的意見有一致的地方,但更多的則是否定。
這石頭第一層,黃沙皮沒錯,第二層紅沙皮殼,卻帶有蠟質,這都不是關鍵,只是從這第二層的紅沙皮上,張碧想起了有一種叫做紅翡的翡翠。紅翡的錶殼就是這種紅皮,帶著一些些的紅霧,極品的紅翡翠因為極其少見,在市場上的價值不可估量。
不過,張碧卻不能確定,這紅翡是否成色上佳,所以更加不能判斷是否價值超越其他石頭。
“嶽老,解石之前呢,我想跟你談一筆生意。”
“哦。什麼生意?”
王鼎來到岳家石坊之後,絕口沒提剛才電話裡聽到的事,嶽富見著他著急著解石,便沒多問。
這會,王鼎主動說談生意,嶽富自然有興趣聽。
“嶽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