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凡淡淡一笑,“有些事,不能靠淡忘。”
無憂夾在他們中間,知道說的是自己,卻聽不懂他們話裡的意思,至於那個寧墨是誰,就更不得而知了,不過聽說明天要離開這兒,倒是滿心歡喜。
王妃輕嘆了口氣,瞅了無憂一眼,眼裡意思分明是:全是你乾的好事,“那皇上新給的三十二侍呢?”
無憂將嘴角一撇:與我何干?
“那三十二侍都是送來不久,還不太懂規矩,萬一……郡主又將大婚,怕是不妥。”不凡不放心的掃了無憂一眼。
無憂眨巴著眼,算是聽明白了,這是在分派她晚上睡哪兒呢。
又想將她塞到男人房中,又怕那些男人上了她,或者她把別人給上了,兩眼望天……這叫什麼事……
只是不明白,自己明明有房間,做什麼非要去別人房裡睡,將嘴一扁,“我自己睡。”
“不行,除了‘靖王府’你不能獨睡。”王妃想了不想將她的話否認。
“那讓丫頭陪我睡。”無憂小時候也是跟子言一起睡的,也就沒往深處想,為什麼不能獨睡。
“丫頭哪來的陽氣。”王妃臉色一變,抬頭揉了揉漲痛的額頭,無憂一院子的夫侍,到頭來,卻沒能用得上的,“罷了,罷了,不凡將緊要的事撿著做一做,其它的往後擱一擱,憂憂今晚就歇你那兒。”
“是,我這就去安排。”不凡點頭應了,起身告辭。
“你也不用忙這一會兒的功夫,這裡也散了,一起出去吧。”
“是。”不凡退開一步,垂手而立,等著王妃離席。
王妃看著他,滿意的露出微笑,來來去去,還是隻有不凡省心,回頭吩咐無憂,“這些年你不在府中,你哥哥將不凡要去做了這幾年的軍師,一時半會兒的哪能離得了他。你又突然提前這許久回來,他為了趕著回來,晝夜不眠好些天,才把手中事務交待出去,換個人早累得趴下了。別看他現在跟沒事一樣,那是撐著的,你今晚可要乖乖的,別再給他再找麻煩。”
無憂一張臉卻苦得出了汁,他不給自己找麻煩,就能燒高香了。
自打進了這大門,就死活跟他綁一堆了,撇都撇不掉,再說他那樣象累得要趴下嗎?以她看來,他精神好得很呢,好得調戲良家婦女。
那興寧也是個怪胎,好好的,要什麼陽氣。
愁眉苦臉的也起了身,站在不凡身側。
好在有那個見鬼的大婚頂著,也不用擔心晚上到了床上還得跟他火拼一回。
到時大不了蒙了頭就睡,十八年來,沒聽冥王說過自己有說夢話的習慣,自不必擔心睡著了,漏嘴。
一頭睡到天亮,明天就隨閃人去靖王府,他也不能拿自己怎麼著。
王爺不忍心無憂才回來,便被王妃絮叨,起身過來攬了她的肩膀,“宋太傅說這幾年,你在山裡箭術一點沒拉下,還精進了不少。走,讓爹看看精成啥樣子了。”
無憂一聽射箭,頓時來了精神,她對射箭獨有情鍾,這些日子為工作的事,有好些日子沒摸過箭,現在一提,手就犯癢。
屁顛屁顛的跟了王爺出去。
王妃見無憂從起身到出去,沒有半點留戀不凡的樣子,再想著她方才說的話,居然要跟丫頭睡,眉頭皺緊,迷惑的低語,“該不會在山裡幾年,沒夫侍們陪著,被那些一心往上爬的壞丫頭縱得合百了吧?”
不凡尷尬的拱了袖子遮著嘴,輕咳了一聲。
王妃才醒覺自己失言,飛快的看了眼一旁不自在的不凡,忙閉了嘴,“走吧。”
無憂一臉黑線,怨念的望向身邊王爺。
不想,王爺聽了王妃的話,卻也有想法,瞅了不凡一眼,以前她恨不得整個人掛在不凡身上,片刻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