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衝動,笑了笑,口氣寧和:“有情人怎麼?”
無憂露出一個無邪的笑,“你覺得怎麼,就怎麼。”
他牙齒咬得一響,額頭青筋隱隱抽動,聲音仍然淡定,“老實說,你圖的什麼?”
“我能圖她什麼?”無憂笑得更甜,一臉的無辜,眼角直瞄擋在身側的手臂,看能不能有機會離開這實在不太安全的木欄。
“當真?”他的臉向她的臉慢慢逼近。
無憂臉上的笑慢慢發僵,只能往後仰來避開他,直到身體仰得快失去平衡,眼風掃過身後的水面,再往後就得倒栽進水塘,而他仍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這麼下去,在不能動武的情況下,要麼栽進水塘,要麼被他輕薄佔便宜,死吊著亭柱,叫道:“我要她幫我鑽幾根針孔。”
他眼眸半窄,瞳仁裡跳著怒火,伸手捏了她的下巴,“為了幾個針孔,就把我給賣了?”
無憂賠了個笑,那笑嬌若春花,美得讓人眩目,卻也可惡得讓人咬牙切齒,“不就是幫著修補修補工具嗎?”
她拍開他的手,試著從木欄上滑下來。
他手一挪,按了她的肩膀,上前一步,將她逼得後背緊貼亭柱,“只是修補工具?”
三姑娘想要什麼,他再清楚不過。
這兩年來,三姑娘變著法子,想與他成就點男女之事,最好能生下個一男半女,等有朝一日,他離了‘常樂府’,便可利用這層關係,令他倒插她家。
他對那三姑娘是避之唯恐不及,這該死的丫頭,居然將他往三姑娘跟前送。
“真的只是修補工具來著。”無憂臉上笑意不減,“其實你可以坐擁美人,風流快活,出了事,有我兜著,怎麼都是美事一樁。”
他瞪著她看了一陣,突然低頭下來。
無憂忙將頭一縮,他的唇落在了她額頭。
開心低頭看著縮在懷中的小女人,“天底下竟然有你這麼不靠譜的女人,可以把自己夫君賣給別的女人。”
“你不是說過,不知什麼時候就不是了,提前找到下家,也不是壞事。”
開心氣得指尖發冷,貼著她磨牙道:“我要找下家,也得我自己找。”
手移到她腰間,冷不丁用力一捏,“我對你這麼個下家,倒是很有興趣。”
無憂側腰頓時又酸又軟,忙往旁邊一讓,被他身子擋住,無處可避,聽了他這話,唇角的笑一僵,“你又在胡說什麼?”
“你心知肚明。”他聲音壓得極低,絕不會有第三個人聽見。
解釋等於掩飾,越描越黑,無憂索性將眼斜向別處,懶得與他爭辯。
開心挑眉一笑,放開她,退開一步,一手撐著她頭頂亭柱,另一手抬了她的下巴。
凝看著她崩緊的小臉,手指在她耳根入撫過,這張臉,確實沒有任何易容的痕跡。
祥雲公主的話在耳邊繚繞:你以後啊,看見跟興寧長得有些象的姑娘,多留上個心眼,可別錯過了,怪可憐的一個丫頭……以後當真見著她了,就拉她一把。
怒氣漸漸退去,眼底湧著一股難辨神色,如果當真是她……
她現在假冒常樂,一旦被人發現,將是何等危險,要保得她的安全,她只能是常樂。
以他過去與常樂的格格不入,暗吸了口氣。
輕舔了舔唇,抬眼見遠處有下人探頭張望,垂下手,轉身就走。
無憂跟三姑娘談好了條件,哪能就這麼放他走,忙將他拽住,“你得去三姑娘的作坊呆上一週。”
“一週?一天都不行,別說一週。”開心瞪了眼,“為了你那破首飾孔,讓我往狼窩裡跳,我貞潔不保,你負責?”
“狼窩?三姑娘有那麼厲害嗎?”無憂想著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