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真以為我認不出我的夫君?你說如果天下知道你父皇弄死了我的夫君,又弄了你來冒名頂替,會如何對待你們父子?”
峻珩掃了眼左右,壓低聲音,“沒證沒據的,你怎麼能青口白牙的胡說八道?”
“我胡說嗎?”無憂眸子微窄,嘴角浮上一絲譏笑,慢慢直起身,“要證據麼?我會當著全天下君王,舉證給你們看。”
峻珩整個人垮了下去,再沒了氣焰,“你……你要怎麼樣?”
他雖然濃包,卻不蠢,既然她能分出他的真假,光是這一條,足以讓北齊被踏為平地。
可是這些年來,她一直不揭露,卻等著捉到他的錯處,才來揭這陳年舊事,必是對他有所圖。
無憂淡淡的睨了他一眼,令護院將大丫頭和侍兒帶下去關押起來。
又退去眾人才向峻珩勾了勾手指。
峻珩忙撥起烏金小短箭,爬了起來,湊到她面前。
“我要鬼面。”
“這……”峻珩面露難色,見無憂面色一冷,忙道:“鬼面並不受令於我。”
無憂冷哼一聲,“誰不知道,太子的功績是鬼面幫你打下的。”
“實不相瞞,他不過是收人錢財,替人銷災的人。”到了這份上,峻珩也不敢騙無憂。
無憂微微一怔,感情鬼面和自己還是同行。
“那你給我引見他,我與他交易。”
“他只收唐趙二國的礦山為酬勞。”據峻珩所知,常樂在趙唐的地頭上,沒有礦山。
“好大的口胃。”無憂汗顏,“那這次戰略,你是否也要與他交易?”
“……”峻珩遲疑不答。
“既然如此,太子自求多福。”無憂起身。
“自然是要與他交易的。”峻珩怕她離開,當真修書各國君,急忙開口,“ 但他架子極大,又傲慢無禮,並不將我看在眼裡,我實在沒辦法將他引見給郡主。”
“不引見也行,我自己見,不過他何時出場,你必須提前通知我。”
“這……”
“嗯?”
“如果我照著郡主的話做了,那……”
“如果你的表現讓我滿意,你和你的父皇同樣可以高枕無憂。反之,我會要你們死得很難看。”
峻珩看著無憂眼裡與稚嫩的面象全然不相稱的狠意,倒抽了口冷氣,“一切遵照郡主的意思。”
“這件事,我不想任何人知道,包括鬼面。” 無憂滿意的點了點頭,將玉如意擱到他手中,順後拿回自己的短箭。
起身,一撣裙襬上的褶皺,飄然離去。
峻珩徹底軟癱在地上,張嘴喘了好幾口大氣,才算重新活了回來。
訂婚之時,已經覺得這常樂不簡單,這次感覺她實在可怕,並不是他所能屈駕的。
一聲低笑從門外傳來。
峻珩如攥到救命稻草般,撲了過去,“神巫救我。”
門外廊下,鳳止依柱而立,面帶淺笑,眼角媚態自成,“我早說過,不可如此,你偏說都是皇室中人,荒唐些,就算被她見著,也不能如何。”
峻珩象霜打的茄子一般,諾諾得出不得聲。
鳳止扇子柄,一敲他的肩膀,“她話已出口,別無他法,你只能照她的話做。”
“如果鬼面知道……我怕死無葬身之地。”峻珩好不為難。
“如果你不照她的話做,不用等鬼面動手,你就能被眾君主切成塊餵狗。”
鳳止說完,漫不經心的望了迴天,眼底深處是濃得化不去的趣味,“今晚是個好夜。”
峻珩張了張嘴,終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無憂彷彿離子言的訊息又近了幾分,踏著石子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