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那你認得安大夫?”無憂對他越加的看不懂,既然認得安大夫,那就該想到今天是個圈套,那他為何還要來。
“算不上認識,是不久前知道那些玉從她那裡出去。”
“那你今天來是圖什麼?”
門外傳來拖拉的腳步聲,二人忙收了聲,將身形完全隱在草垛後面。
沒一會兒功夫,一個年輕男子挑著一擔野味,推開院門進來,將手中長矛豎在門邊。
屋裡有人問了聲,“是二狗回來了嗎?”
“奶奶是我。”男子大聲答應。
“你怎麼這麼早回來?你爺爺和你爹呢?”門‘嘎’地一聲開了,一個老婦人披著衣裳出來。
“王妃請安大夫進府,爺爺叫我送安大夫進城,順便帶些野味給王爺,所以我就提前回來了,爺爺和爹要天亮才回得來。奶奶,您先睡吧。”
他話說完,無憂聽見院外有人輕手輕腳的退去。
眉頭不由的一皺,峻熙這個人果真難纏。
一邊在磨房聽牆角,一邊還派人到這邊盯著,如果二狗在他們沒離開磨房之前回來,仍然穿幫。
她當時一來為了捉弄開心,二來因為峻熙知道有二狗這號人,才叫開心為二狗,這時想起,背後升起一股寒意。
暗暗慶幸,開心把時間拿捏得剛好。
開心在她臉上捏了一把,擠眉笑了笑。
無憂尷尬地有些下不了臺,抓了他的手就咬。
他吃痛,又不敢出聲,生生的忍著,看見二狗繞到屋後馬棚牽馬出來,捏了她的下顎,將手指搶救出來,對著月光,手指上一圈牙印,對她嗤了嗤牙。
無憂不怕他,回瞪過來,他又笑了,俯到她耳邊道:“在這兒等我。”
不等無憂回答,閃身出了草垛,隱身在屋外木頭柱子後面。
二狗麻利地套上馬車,將野味堆放在車上,見老婦人仍立在門口,道:“奶奶進去吧,夜裡風大,小心受涼。”
“安大夫年紀大了,這大半夜怪冷的,你去拿床被子和褥子鋪在車裡,給安大夫蓋蓋腿。”
“好嘞。”
“你路上小心點,早點回來。”
“奶奶,放心吧,我晌午就能回來。”
二狗等婦人關門進屋,果真進了旁邊屋子,捲了床上被褥,突然頸側一痛,就人事不知了。
開心將倒下去的二狗接住,連著被卷一起扛了,飛快地出屋塞進馬車,朝無憂藏身處招了招手,閃身上車。
無憂搖頭,真是膽大包天。
避開開著的院門,躍身上車,開心正剝著二狗身上的皮襖。
開心套上二狗的皮襖,又將臉抹花,把二狗推到車廂一側,抖開褥子,將他蓋住,又將被卷開啟,示意無憂蓋上,才撩了車簾躍下車,將馬牽出院門。
不急不緩的關了院門,跳上馬車,朝著安大夫的住處而去。
到了門口,跳下車,放低了聲音,叫道:“安大夫,我爺爺叫我來送您進城。”
安大夫揹著藥箱走到外間,望向峻衍。
峻衍拿不定主意是放安大夫,還不放,看向已經回來的峻熙。
峻熙已得到稟報,得知二狗回家的時間,從視窗打量站在馬車前的開心,聽他的聲音與磨房裡的男人確實是一個聲音,而且聲音還沒完全褪去縱慾後的沙啞,不再懷疑。
冷睨了安大夫一眼,朝她做了個走的手勢。
安大夫面無表情,慢騰騰地開了門,走出院門。
“安大夫,您小心點。”開心跳下車。
安大夫見並不是二狗,而是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怔了一下。
不露聲色,站在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