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他那裡做什麼?如果你想要種梅樹,我們大可尋個好地方,種上一山。”
無憂眨了眨眼,“他們四個是我的夫君,我們又死活在要一起,那隻能你入甕梅園。”
鳳止跟角輕抽,身子僵了下去,“你說……要我入甕梅園?”
無憂笑嘻嘻地點頭,模樣完全的無賴,“我離不開他們,也離不開你,只能六個人湊合在一起。”
鳳止這才弄明白,她打的是什麼算盤,臉上紅了白,白了黑,最後一張臉黑如鍋底,“休想。”
無憂將嘴一扁,也垮下臉,將他一腳踹下涼榻,整好衣裳,將水晶珠往鳳止懷中一擲,“既然如此,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老死不相往來。”
鳳止沒想到,她方才還風情萬種,轉眼就翻臉不認人,心裡彆扭得直抽抽,翻身坐起,冷哼了一聲,“沒有我,他們三個過了這一世,要麼魂飛魄散,要麼再四魂合一,再不得見天日。”
無憂瞥了他一眼,“那我就與他們好好地活完這一世,以後回去了,就守著子言過一輩子,再無他想。”
鳳止氣得兩眼發昏,她的狠心,他是見識了整整一萬年,對她的話,絕無懷疑,“你我之情,你就當真半點不留戀?”
無憂起身,“因為念著你我之情,所以我來了,但我無法縱容你的小心眼,既然你不願意,我也不能勉強。”
“你講不講道理?”鳳止臉色鐵青,天下便宜,她想佔盡,他不過是舉了舉反對牌,就被扣上小心眼的帽子。
“你幾時見過跟女人講道理的?”不是女人都不講道理,不過既然非要說女人天生不講道理,她也樂意不講理一回,“不過我已經做過了,盡了力,雖然你我成為陌路,我也沒什麼遺憾後悔的,正好可以死了別唸,安心守著子言。我打出世到現在,一直過得很辛苦,往後的幾十萬年,應該可以過得快活些了。”
鳳止差點被一口氣噎閉過氣去,感情她今天來,是為以後能安心與子言逍遙快活找藉口,“你休想。”
無憂嗤鼻,“我如今什麼都能棄,快活一天是一天,你能奈我何?”
鳳止咬牙,這女人還真是越加無賴加不要臉,論無賴,他不在行,跟她拼無賴,註定是他輸,半眯了邪眸,“我不信,我不同意,你與他真能過得快活。”
無憂直接翻了個白眼,翻身而起,躍下涼榻,往外走去。
鳳止結舌,她這算什麼態度?“你這是什麼意思?”
無憂頭也不回,攤著手聳了聳肩膀,徑直走向院門,“等不凡的傷好了,我們就要去南朝,你想好了,可以來南朝尋我們。”
鳳止眼裡飛刀直追著無憂的身影消失在院門口,才無力地閉上眼,他知道自己輸了,最終是輸給了這個丫頭。
就算她佔盡了天下便宜,他也得認。
揉了揉漲痛的額頭,垂手下來,敲到身下某個還漲硬的物件,痛得牙根一抽。
後悔得想一頭撞死在手邊涼榻上,橫豎都是輸,倒不如早些依了她,好歹也能洩了這渾身的火,不用撩起了這把火,卻得自個生生忍著。
苦悶得仰面躺倒在冰冷的白磨石地板上,他已經不記得多久沒碰過女人,多久沒被女人撩起周身慾火。
旱了這麼久,那該死的女人點了一把火,卻揚長而去,丟他一個人在這兒鍋裡油裡地煎,太不人道,太沒良心。
偏偏他的心就丟在了這個沒良心的身上。
也不知躺了多久,在冰冷的地板上,挪了又挪,感覺在地上再尋不到涼處,降不下心頭鬼火,才翻身而起,跳到屋裡冷水缸泡了一陣,才算好過些。
握了水晶球,將裡頭魂魄吸入體內,換過衣裳,喚人備了馬車離開。
(明天大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