釵子,正是無憂說丟掉的那支梅花釵。
突然感到院門外人影晃動,目光一凜,飄身出了院子,於一處無人處,攔下那個身影,卻是十一郎院中一個大丫頭……香橙……
香橙與死去的常福的髮妻,與常福一起被安插在常樂府,不過她被抹了身份進的常樂府,這個秘密便無人知曉。
後來常福在外面養了個小,二人反面。
為了討好上面,爬上更高的位置,可以打壓收拾常福。
前陣子常樂院子裡缺人,她使著渾身的解數,想進無憂的院子,以便得到更多的訊息。
結果常樂自己帶了個千千,把她給擠了。
正以為沒戲,不料管事竟突然說紇公子說多個人在郡主裡聽差方便些,她終是進了常樂的院子。
她是女皇手中的暗棋,平時藏得極深,絕沒有露出過一點蛛絲馬跡。
就連常福死了,也沒表現出一點不妥之處。
但暗裡將紇不凡恨得入了骨。
今天見常樂神色不對,回來後匆匆去尋不凡。
覺得蹊蹺,暗中跟著,躲在暗處,竟見寧墨前來,再出來時,竟抱著常樂。
寧墨和常樂不合無人不知,突然如此親密必然有問題。
忙想連夜出府去向王妃告密,王妃身邊有女皇的人,只要報告了王妃,自然能將寧墨這個怪異的舉動傳給女皇。
如果由此能查出這個郡主有問題,那麼紇不凡也就別想再活命。
香橙走的匆忙,突然被人攔住去路,猛的剎住腳,看著慢慢轉過身來的頎長人影,三魂頓時沒了兩魂半,心裡砰砰亂跳,強自鎮定,恭恭敬敬的喚了聲,“紇公子。”
“你是隨郡主一起過來的?”不凡面色溫和。
“不……是的,是隨郡主一起過來的。”
“那怎麼不隨她一起回去?”
“郡……郡主被寧公子帶去了,奴婢不敢跟。”
“是不敢跟,還不跟?”
“是……是不敢……”
不凡回頭望了望,香橙所去的方向,是通往王妃寢院的方向,“這麼夜了,你這是去哪兒?”
“不,不去哪兒。”
“王妃睡下了,這麼晚去打攪她,不合適。”
“奴……奴婢怎麼敢去打攪王妃。”天極冷,香橙額頭上卻滲出了汗滴。
不凡微微一笑,那張秀儒的面龐,在這一瞬間幻化出令天地失色的絕世風華。
香橙望著那笑,頓時失了神。
突然見眼前闊袖一揚,脖子上突然一緊,驚得只來得及瞪大眼,不知什麼東西從喉間滑了下去,只留下滿嘴的藥香,和喉間的一股冰冷。
頓時面如死灰,膝上一軟,跪了下去,“公子饒了我吧,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想……”
不凡一笑,截了她的話岔,懶得聽她廢話藉口,“想向女皇傳話,說郡主有詐,順便藉此除我,為常福報仇。”
香橙張大嘴,再出不得聲,生出絕望,他全知道……
手腕一翻,手上多了支銀釵,飛快的向不凡刺去,只想出奇不異的將他殺掉,再逃出府去。
也不見不凡如何動作,香橙刺向不凡的銀釵竟插進自己肩膀,整個人僵在原地,看著肩膀上插著的銀釵,放開手,手上一片暗紅。
不凡站在三步外,垂手冷看著她,擲了半粒藥丸在她面前,“本不欲取你性命,你只需安安分分的為我所用,明早自給你服解藥。可惜,你太莽撞了,自作孽不可活,怨不得人。”
說完,好象什麼事也沒有一般,飄然而去。
香橙看著地上的半粒藥丸,剛才急情之下,加上對他又是恨極,居然沒發現,自己服下的藥只得半粒,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