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凡叫人扶了老人起來,不再繞圈子,“老人家,你們族人慣來最講究信義,為何昨夜言而無信不說,還要打傷我們府中的人?”
老人一臉慚愧,“說來丟人,兒子們早些年盡數戰死,孫子們又小,族長之位,一直無人能拉。老朽苦苦支撐,如今年事已高,好不容易盼子孫子們長大,這族長之位也是到時間要讓出來了。慣例由長孫繼承族長之位,但老朽的長孫,心胸狹窄,老朽無法將這個大家族交到他手上,就任命次孫為繼承人,結果長孫懷恨在心。幹出昨夜背信忘義的事,試圖立些功績,來立自己的威信,奪取族長之位。”
開心掃了小族長一眼,“你的意思是說,後來帶人搜山的人,是你的長孫,而不是小族長?”
“確實如此。”老人對姑娘道:“叫他們把季成帶進來。”
姑娘領命出去。
沒一會兒功夫,姑娘領了個人進來,無憂認是正是昨夜跟在小族長身後,喊打喊殺最兇的那個。
“這就是老朽的長孫季成,孽孫做下背信忘義的事,又打傷郡主府中的人,老朽不敢私袒,交給公子處置。”老人一臉痛色。
季成聽爺爺說不管他了,頓時急了,抬對一看,對上開心亮如星爍的眼,怔了一下,再看他身邊坐著一個天仙一樣的少女,這少女坐在最上座,已經可以猜到她就是常樂郡主。
頓時升起希望,向無憂問道:“請問郡主,您身邊這位公子,是……”
無憂瞅了眼開心,只得道:“我的第三夫君。”
季成稀疏的眉一挑,面露了笑,甩開抓著他手臂的族人,挺直腰板,道:“這就奇怪了,這位白公子既然是郡主的夫君,為何昨天半夜竟帶著個姑娘四處走動?而且二人眉來眼去,摟摟抱抱,好不親暱。”
開心斜靠著茶几,一手托腮,伸長著一雙腿,笑笑然地轉著茶盅蓋玩,好象對方說的人不是他。
無憂被一口茶嗆到。
不凡揪了他們二人一眼,無憂瞪了過去,不凡又將臉轉開,也象沒事一般。
無憂扯著衣袖抹了嘴角茶汁,向姑娘問道:“那片幹葦地,可還合用?”
姑娘怔了一下,偷偷睨了開心一眼,臉紅過耳,“你是昨天晚上和白公子一起到我們村裡來的那個姑娘?”
“得,背信忘義,打殺皇家中人,現在再多一條,誹謗。”開心把茶盅蓋往茶盅上一擱,發出一聲脆響。
季成臉色煞白,膝蓋一軟,跪倒在地。
老人領了他來,本想著上門請罪,能罰得輕些,結果被他這麼一攪,希望全泡湯了。
氣得臉色鐵表,舉了柺杖就打,“混帳,我現在就打死你這個混賬。”
‘叮’地一聲,一個茶杯蓋擊在老人柺杖上,落下的柺杖頓時偏了,沒落在季成頭上。
老人向開心望去,果然見他茶盅上少了個杯蓋。
“老人家,你也別在這兒打了。”開心起身伸了個懶腰;又對不凡道:“這事你也別管了,交給衙門,讓衙門去辦,該怎麼辦,怎麼辦,省得說咱們仗勢壓人。”
“也好,就這麼辦。”哈尼族是早年投靠北齊的,如果辦得重了,弄不好讓對方起異心,辦得輕了,以後誰都有樣學樣,這常樂府也就失了威信,倒不如把這球踢給衙門。
哈尼族的人要走關係也好,送禮也罷,都是衙門的事,但衙門絕不敢讓‘常樂府’丟臉。
就算收他們好處,給他們一條生路,也得要把他們給弄痛,以後不敢輕易再犯。
老人也鬆了口氣,送衙門,雖然打得兇,但命是保住了,“那被傷了人的那位公子……”
“他不在府上,如果你們要請罪,過幾天再來。”開心拽了無憂,“走不走?”
無憂被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