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動物,都喜歡血腥的東西。
無憂怕是寧墨傷腳上的血腥氣,引來雪兒,暗暗著急,但見雪兒只是一味舔著寧墨傷處,沒有下口撕咬的舉動,想著以前曾養過的一隻小狗。
只要她向上有傷,它就愛湊過來聞聞舔舔,卻不會有傷害她的舉動,心裡略安。
一邊喚著它的名字,一邊向前小心在它身邊蹲下身。
開心放心不下,也跟在她身後。
雪兒瞅著她發出幾聲嗚咽。
無憂試著也去摸它的頭,道,“他叫寧墨,你可認得?”
雪兒看了看寧墨,又偷瞅了眼千千,耷拉下頭。
寧墨性子冷,平時又不大見人,千千看見他更不敢多看,這會兒見雪兒如此,壯著膽子正看向寧墨,驚得咬住手指頭。
再仔細看,又搖了搖頭,那雙眼和嘴象極了先生,但再認真看去,卻又不象。
但這似是而非的迷惑終究是存下了。
無憂也覺得蹊蹺,訊問地望向千千。
千千上前,在無憂身邊蹲下,握住雪兒的爪子,討好地笑道:“雪兒,你嚇到公子了,回去吧。”
雪兒搖頭,碩大的絨腦袋擱上寧墨膝蓋,溫順得象一頭家養的大貓。
無憂掃了眼寧墨的腳踝,赫然所覺,它是在護寧墨,迷惑地看著寧墨,“你認得雪兒?”
“不曾見過。”寧墨搖頭,從袖中取出一個白玉盒,“或許是因為這個。”
玉盒和不凡給她的一樣,無憂恍然大悟,她在給雪兒縫合傷口時,用過這個藥膏,而寧墨腳上同樣有這個藥膏。
之前的種種胡思亂想,頓時拋之腦後。
狂風平地而起,捲起院中落葉颳得眾人睜不開眼。
開心手臂一伸,將無憂推到身後,用自己的身體將無憂和寧墨護住,警惕地環視向四周。
雪兒卻無動於衷地舔著厚厚的大爪子。
一陣熟悉的小豹兒哭鬧聲傳來,無憂迷惑地從開心身後探頭看去,卻見另一頭雪白碩大的豹子立在院中,英姿爽爽,口中叼著小豹兒。
千千驚叫一聲,捂了嘴。
無憂忍不住一聲讚歎,想起千千說的故事,‘咦’了一聲,踢了踢雪兒,“是不是你的男人?”
雪兒白了她一眼,接著一個媚眼飛給同樣等著它答覆的開心,仍舔爪子。
大豹看向開心,眼裡漸漸浮起怒意,放下小豹兒,向雪兒發出一聲怒吼。
雪兒咧牙兇了兇它,大豹怔了一下,氣焰即時弱了不少,重新叼起小豹兒,慢慢走向他們。
開心忙將無憂護在身後。
大豹看了開心好一會兒,再看向寧墨,過了半晌,才把小豹兒放到無憂懷中。
無憂下意識地抱住小豹兒。
大豹走向雪兒,雪兒起身,半伏著身,齜牙咧嘴地不讓它靠近,大豹繞著它慢慢走動,突然迅雷般竄上前,撲向雪兒,避開它裹著繃帶的腹部,用一種令它無法扭腰,拉扯到傷口的姿勢將它按壓在地。
雪兒掙了幾掙,又苦於體力沒能恢復,全無還手之力,扭頭怒吼。
大豹扭了頭,不敢看它的眼,分明的畏懼之態,按著雪兒的爪子卻不肯鬆開,再扭頭看向開心,又是一聲低吼。
狂風再起,颳得無憂等人完全睜不開眼。
等風過去,睜眼,已不見了大豹和雪兒的蹤影。
如果不是無憂懷中還抱著小豹兒,一定會認為是一場幻覺。
無憂和開心扶起寧墨,脫去寧墨白襪,發現他腳上傷口,被雪兒舔過,紅腫反而消去了許多,暗暗稱奇,更相信千千所言,雪兒真是一頭神獸。
寧墨被雪兒拋翻,雖然沒有傷到,但也痛出一身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