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你慢騰騰的領著丫頭回去,還不得大病一場?”
“我沒這麼嬌氣。”無憂以前不分天晴下雨,就算是傾盆大雨,從頭淋到尾,該做的訓練,一樣不能少。
“如果是練功,淋這點雨,自是無妨。但憂心和訓練如何能同?”
一個人如果憂心太重,就很容易病倒,再淋上一場冷雨,就更加難說了。
“我真沒事。”無憂身上的水很快將開心的衣裳浸溼,“放我下來。”
“天大的事,想贏,自己就不能倒。一旦倒了,天塌下來,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開心大步前行,絲毫不停。
無憂撐著的手臂鬆了下來,安分的俯在他肩膀上,“今天,你和不凡真的在一起?”
“嗯,怎麼,不信?”
“我不知道。”
開心‘哧’得一聲笑,“真在一起。”
無憂略安下心,“你不是說要去三個月,怎麼就回來了?”
“不凡求助,就回來了。”開心眸色微黯,好在到的及時,要是晚上一步,後果不堪設想,“對了,前些日子,你去了哪裡,叫我好等。”
“你們都不在府裡,悶得慌,所以在附近走走。”無憂想到鬼面,嘴角慢慢抿緊,如果子言真的死在他手中,她絕不罷休,“你等我,有事?”
開心繞過花徑小道,見十一郎正從‘暮言軒’出來,閃身樹後,“這事,以後再說。”
等十一郎隨著奶孃離開,才從樹後轉出。
無憂俯到開心耳邊問道:“十一郎是女皇的人?”
開心睨了她一眼,捏了捏她的鼻子,“什麼時候發現的?”
“不久前,你們為什麼會容他留在府中?”
開心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一個人無論再忠心,只要被人揪到一點不是,到上頭耳邊吹上一吹,所有功績就能全部抹殺,忠變成不忠。反之,也然。無論再不忠,只要被人看見的,全是忠,自然就是忠的。童言無忌,一言抵得某些人千張嘴。”
無憂恍悟大悟。
母皇利用十一郎年紀小,安插在府中,不引人注意,而且孩童沒有名利之心,自不會為了保命,編排謊言,傳出的訊息,往往是最真實的。
可惜母皇低估了府中這幾位,十一郎終是沒能藏住尾巴。
他們發現十一郎身份後,假裝不知,反而暗引為己用。
將想讓母皇看見的東西,透過十一郎傳出。
母皇所見的不過是不凡為她量身打造的美好綵衣。
“那端媽媽……”無憂記得王妃說過,端媽媽是母皇親選送給興寧的人。
“無論首飾坊,衣坊,都是一年普選一回,為了公平,各作坊送上的東西,均不烙名號,任何人都不能看。這些沒有名號的東西,送到皇上手上,再由皇上親選提名,沒有任何投機取巧。
上一次普選,三姑娘送去的東西,其中有一把長命金鎖……”
無憂‘咦’了一聲,“普選的東西,除了工匠和作坊主人,任何人不得見,你如何知道有一把金鎖?”
“你忘了三姑娘的工具是從何而來。”
無憂瞭然,他為三姑娘做工具,自然是見過那把鎖,“後來呢?”
“那時十一郎時常跟著我,我去三姑娘那兒,他自然也跟著,十一郎對那把金鎖愛不釋手。
由於每年普選下來的東西,女皇總會分送一些給各位公主。
興寧倍受女皇寵愛,每年自然會分得最多的東西。
十一郎求不凡,如果這次女皇賞賜下來的東西,有這把金鎖,便向郡主討了來送他。
不凡許了他。
結果賞賜下來,沒有那把鎖,十一郎好不失望,不料卻在端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