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血毒發作?這次毒發,是與他一夜風流,還是他再次渡血給你?”
他每問一句,無憂的心臟就一陣緊縮,半晌突然將他的手摔開,冷笑道:“純陽之血,未必是男人,何來男女之歡?渡血一說,更是荒謬。”
“何為純陽?女人本身屬陰,何來純陽之體?”鳳止唇邊笑意斂去,迫視著她,森然問道:“你散魂那日,發生了什麼?你為何會活著?”
“一派胡言,我不是什麼小公主,我一直活得好好的,根本沒有散魂一說。”這些事太過虛渺,而那次昏迷醒來,並沒有破身之痛,那麼和寧墨自然不會有男女之事,而渡血……無憂不能相信,再說沙華明明是個女人。
“不說也罷,我有耐心。”鳳止慢慢扯開扇子,輕搖了幾下,嘖嘖兩聲,“真是好狠心的丫頭,那人忍受渡血之痛,救你性命,你竟沒有一點感激之情。”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無憂冷笑。
“信不信由你。”鳳止懶懶地靠向身後樹杆,笑盈盈地仍是看她。
無憂心裡亂成一團,這一會兒功夫,腦子裡灌入太多東西,一時間無法消化。
先是子言,之前就想到他如果天女的夫君,自己斷然不能再和他一起,拋開被萬人唾棄。他對她百般呵護,怎麼能為了自己的一私念,害他受到天罰。
再是迫魂之術,自己生前感覺,和身體上的種種異樣,與鳳止所說的迫魂之術以及以純陽之血渡血,確實很象。
女皇想方設法得到寧墨,也是因為他的純陽之體,但是自己在二十一世紀醒來,以後就在那邊生活,而寧墨卻在這裡,兩個不同的年代,怎麼可能……
那些夢,一定只是夢。
她一再否認那些夢境,但心裡團著的陰影卻怎麼也散不去,另有一個聲音告訴她,那些不是夢。
很想問一問寧墨,可惜,他避而不談。
這所有一切,另有知情者,那就是小冥王,可惜再尋不到他。
過了好一會兒,輕呼了口氣,現在想這些,倒不如想想眼前,自己何去何從。
抬頭望向前方山丘,不知他們談得如何,此時也不知是該出去,還是繼續呆在這裡。
“興寧……你怎麼打算?”
“奉師傅之令,送她回山。”鳳止這倒不瞞她。
“你師傅為什麼要將她囚在山上?”如此看來,他師傅一早就知道自己這個假貨的存在。
“老實說,我也不清楚。”鳳止眉目舒展,雖然不知師傅為什麼要將興寧囚在山中,但囚得甚妙。
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會在這裡見著無憂,自己要找的東西,越加渺茫。
“你說,那二位,在談些什麼?”鳳止很想看看,二女同臺,不凡是什麼表情。
不過好奇歸好奇,這種事,卻不敢隨意輕試,再激怒興寧,不肯乖乖配合,再生事端,將眼前這位逼走了,好不容易得來的線索,又將斷去。
最終吃苦頭的還是他。
“夫妻話,我哪能知道?”無憂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真是哪壺不開擰哪壺。
344 子言
鳳止不以為然地晃了晃頭,“怕是一頭栽進他懷裡,苦訴相思之苦。那位心腸一軟,二人還得來一場恩恩愛愛。我看一時半會兒也走不了,不如我們……這地方,雖然環境差些,但……”
無憂聽著前半句,心裡很不舒服,再聽後半句,有些哭笑不得,“你上輩子是餓了女人來的嗎?”
“或許。”鳳止也不過是見氣氛變得沉重,隨意說笑,哪能當真有那想法。 無憂白了他一眼,懶得再理睬他,而山丘上的二人到底說些什麼,她也不想知道,抱著膝蓋枯坐。
而鳳止卻起身,慢慢走上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