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不凡答應保趙雅平安。”
無憂暗暗一驚,回頭瞥了他一眼,這個人當真是人家肚子裡的蛔蟲?
鳳止擺出一副風流態,笑看著她,“你就不問問,他為什麼答得這麼爽快?”
“與我無關。”無憂迴轉頭,如果不凡在意她的感受,自該給她一個說法,可是昨夜與他同行幾個時辰,他半字不提。
他不提,說明他不在意她的想法。
既然他不在意,那麼他是他,她是她,全然不相干的兩個人,她又何必去在意他做什麼決定。
“口是心非。”身後傳來鳳止帶著戲侃笑聲。
無憂走開兩步,驀然看見前面一隊官兵押著數輛囚車緩緩沿街游過來,猛的剎住腳。
鳳止視線被車廂攔住,未看見遠處囚車,見她停下,笑聲大起來,“看來,還是想知道。”手搖摺扇,風度翩翩的也下了馬車,踱到她身側,埋低頭,低聲道:“趙雅雖然傷了你,你們這邊的公道自然是要討,但也得她回了京,由皇上定奪。但如果誰想借機惡化靖王和番王的關係,只需在她回京的途中做點手腳……”
無憂大吃一驚,收回視線,仰臉向他看去,“你是說不凡想……”話說口忙打住,撇臉一笑,“怎麼可能。”
鳳止臉上笑意慢慢斂去,“可不可能,你日後自會知道。”
“你為什麼跟我說這些?”無憂臉冷了下去。
“因為我相信,你和我一樣想他太太平平的,不要有什麼三長兩短。”他滿是邪氣的眼,難得的正了正。
無憂睨著他,似笑非笑。
遠處鑼聲漸近,行人紛紛向路邊退讓,無憂和鳳止這才各自回了自己馬車。
無憂令車伕將馬車停在路邊,並不離去。
待押送著遊街的囚車到了近前,能看見囚車上標著死囚的字樣,無憂的心頓時‘撲通,撲通’的跳開了,不知了了叫她看的到底是什麼,要她尋的又是什麼。
緊盯著慢慢駛近的那隊囚車,視線落在第三輛囚車中站著的女子上,一陣風吹過,揚起女囚貼在面頰上的乾枯亂髮,露出一張極年輕的臉龐,半垂著無神的眼,雖然煞白無色,眼瞼浮腫,嘴色乾裂發紫,仍難掩她美絕冷蕭的容顏。
風過後,耳邊髮束又再垂下,掩去她大半邊臉,仍那張臉卻浮在無憂眼前,揮之不去。
記憶深處,一張美麗靈動的少女臉龐與眼前這張年輕的面容瞬間重合。
剎時間,無憂如被五雷轟頂,定定的望著亂髮中露出的小半邊蒼白的臉,手腳整個僵了下去,禁不住的抖。
當年用自己替換子言出來的那個少女,已有十四五歲,模樣也大致長成。
雖然囚車裡的女子,與當年用自己的將子言替換出來的少女稚嫩臉龐仍有不小的差距,但無憂直覺這張臉就是當年的那個少女八年後的模樣。
無憂直愣愣的看著囚車遠去,腦中一片木然,完全不知該如何轉動。
反覆只有兩個念頭,救她……如何救……
“郡主……”千千輕推了推趴在視窗,身體微微顫抖的無憂,“你……你怎麼了?”
無憂赫然回神,看了看天時,離午時尚遠,落下窗簾,低聲道:“快去打聽下,這隊囚車遊街的路線,在哪裡用斷頭飯?”
千千雖然不知無憂為什麼突然對這對死囚感興趣,但見她臉色煞白,不敢多問,匆匆下車去了。
無憂叫車伕在此候著,自己去前面大酒樓,要了幾個好菜,又裝了滿滿一碗白米飯,用六角盒裝上,又尋著附近百姓買了兩套布衣。
回到車上,千千已經回來,問明路線,朝著囚車將落腳之地而去。
在死囚用餐之處的臨街停下,在車上與千千換過布衣,將昨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