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我總是覺得這樣的雪不帶勁,千里冰封、萬里雪飄那才是雪呢!有機會到我家那邊,那裡的雪、那裡的山、那裡的人都很美。”
“那兒很冷是嗎?”
“是哦,冬天的時候容姨總是給我買最暖和的大衣、帽子和手套,把我裝扮得像個大雪人。每次從外邊回到家裡,口罩、帽子和手套都有一層白霜呢!最受不了的是我的眼鏡,真拿它沒有辦法!”
“真的?我都不能想象,那會是怎樣的一種冷!”
“還好啦,穿的多,家裡還有暖氣,我覺得比這裡的冬天要舒服很多呢!”
“是哦,我們這邊的女孩子很少有穿你這種大衣的,還是這件大衣讓我認出了你呢!”
“是嗎?在我家那邊都穿這樣的大衣。不過,他們都很高啦,穿起來就不像我這樣顯得臃腫。”子歸比比劃劃地說,“我家鄉的人大多純樸、善良,他們總是大碗喝酒,大塊吃肉,沒有那麼多規矩都隨和得很,他們都很熱情呢!”
“聽你這麼一說,我倒真的很想見識見識。”
“到時候可別嚇壞了你!”她呵呵地笑著。
他們聊得很開心,她覺得他不驕傲、不浮誇;他覺得她很開朗、很樂觀。
“送我一束花吧?”
“呃?”這要求讓君歡很錯愕,原來她們都是一樣的,現在她不就要求他送花了嗎,接下來呢?她會要求什麼?珠寶?鑽石?他想著,他希望她和她們是不一樣的,把他當朋友,只因為他是他,不為他身外的一切,看來不是。他忽然覺得很失望,覺得自己很可笑。
“好。”他的語氣已不似剛剛的輕鬆,似乎籠上了一層霜一般。
“去哪裡?”看他轉過身,她奇怪地問。
“買花。”他的臉帶上了公式化的笑容。
“在那裡,看到了嗎……”子歸指著前面不遠處的一個女孩,那女孩抱著一個小筐,“去她那裡買吧。”子歸挽起他的胳膊,半拖著他來到了女孩的面前。
“妹妹,賣花嗎?”
“是啊!”看到有人來問,女孩幾乎凍僵的臉上露出笑容,“先生買束花送給女朋友吧!”
“女朋友?小妹妹,我們是朋友哦。朋友不可以送花嗎?”她轉頭看著他,“送花也是一種禮貌吧?”
“是。”他淡淡地回答,他奇怪為何掩不住自己的失望。
“還剩幾支?都賣給我吧。”
“啊,還有三支啦,其他的幾支有些凍了,我……”
“都賣給我吧,沒關係,他是第一次送花給我,就當是他凍壞的好了。”她又回過頭,給了他一個開心的笑容。
“妹妹你拿這個名片,去找名片上的人,他會幫你,以後你不要再賣花了。我希望這是你最後一次賣花,好嗎?給,拿好。”她不管女孩錯愕的神情,“記得去找他,記得好好學習,記得孝順奶奶。”叮嚀過後,她抱著小筐挽起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怎麼回事?”被子歸拖著的君歡皺著眉頭問。
“什麼?那個女孩嗎?她今年十五歲,父母早早地過世了,跟著奶奶一起生活。她今年初三,聽說學習很好,她在影院前賣花賺錢交學費。你是個有錢人,就讓你幫助她一下吧。”
“你怎麼知道的?”
“這是我回家的必經之路,聽別人講起的。”
“你是一個善良的人!”他的語氣歡快了起來。
“我?不過我幫不了她,好在有人能幫她。”
“什麼人?”
“一個喜歡幫助別人的人。”
“資助一個小孩要多少錢?”
“有錢人,你要資助他們嗎?”
“別叫我有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