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來,她認真道:“錦二性子雖然頑劣,表面上瞧著不規矩,實則並非亂來的人,既然與露珠定了親事,便不會去招惹別的人。”天竺平日裡性子冷冷清清,還是第一次為錦二說話。
只連翹卻是聽不進,道:“天竺你這就不知道了,你畢竟是女子,錦二可是男子。朝東暮還西,歡結白日心,尋常男子皆是負心薄心,到底與女子的想法不同。再者你今日是沒有瞧見當時的場面,錦二竟是為了一名女子打了露珠。若真是誤會,怎麼會為別的女人打了自己的未過門的妻子,這要說是青青白白沒有特別的關係怕也是不鞥為人所信吧。”
連翹這麼一番話下來倒是無可厚非,天竺便也無話可說了。蔣阮皺了皺眉,她並沒有因為連翹的話就一時失了分寸,雖然也為露珠不悅,可還是注意到了不尋常的地方,就道:“平白無故的怎麼會多了個女子,天竺,你想個法子查一查那女子究竟是個什麼來歷,竟也這般明目張膽的來我跟我的人搶人,膽子未眠也太大了些。”
天竺應著便出了門,待天竺走後,滿腹委屈的連翹忍不住問:“姑娘還是相信錦二沒什麼問題,是露珠誤會了麼?可奴婢還是覺得那女子很是可惡。便是尋常女子都也知道要與有人家的男子保持距離,更何況那人瞧著也是個大家閨秀懂規矩的。怎麼會如此隨便?”
“你既然能看出來那女子別有用心,我又如何看不出來?”蔣阮目光沉沉道:“這手段竟是用到我的人身上去了,很好,我也想要知道究竟是什麼人在作怪。”這女子的手段她太熟悉,前生在宮中,後宮女子爭寵的手段甚多,這樣的手段其實稱不上有多高明,卻幾乎是每每得勝,只因為男子憐香惜玉是本能,一旦瞧見弱勢的一方必然是會想法子憐惜。露珠心腸直率,和這樣的女子交鋒必然討不了好處,只會惹得錦二心中厭煩。不過錦二和露珠到底是錦英王府的人,誰有這樣的膽子,偏生挑中了他?蔣阮垂下眸,不動聲色的抿了一口茶。
這一夜,本等著興師問罪的連翹守著錦二住著的大門,連過來詢問的夜楓都被她臭罵了一頓,弄得夜楓也摸不著頭腦,不過可惜的是,那一夜錦二竟是沒有回府。連翹氣的幾乎想要將錦二的屋子掀了,最後夜楓好說歹說將連翹勸了回去,也得作罷。
第二日天氣晴朗,日光透過窗子射進屋中,這是一間裝飾的整潔清雅的小屋,雖然並不是十分華麗,卻也還算寬敞。空氣中隱隱飄散著一股蘭花的清香,聞著便令人心中舒暢。那軟榻上正趴伏著一名男子,已然睡得十分香甜。也不知過了多久,大約日光爬到他臉上的時候,他醒了過來,他的衣裳上面尚且帶著淡淡酒氣,那酒氣經他一動,立刻就變得有些濃烈起來。
錦二睜開眼的一瞬間就清醒了過來,他猛地坐起身來,便瞧見軟榻上的一角此刻正蜷縮著一名衣裳蓬亂的女子,女子捂著嘴,卻還是止不住的小聲啜泣傳了出來,一聲一聲如驚雷一般擊打在錦二的心上。
便在此刻,門突然被人推開了,周媽媽走了進來,道:“姑娘,早飯……”聲音戛然而止,她彷彿受到了驚嚇一般的愣了一下,隨即立刻沉默的轉身跑了出去,一下子將門緊緊地關上了。女子卻像是終於繃斷了腦中的最後一根弦,低聲的啜泣猛地放大,放聲大哭起來。
呆愣的錦二回過神來,腦中只有昨夜零星的幾點片斷,他只記得昨夜露珠走後,他送廖夢迴府找了大夫與她看身子。後來心情實在不好,就去酒館喝起悶酒來,誰知中途卻是被廖夢拉了回去,廖夢初來京城,並不知曉錦英王府在何地,便只得將他帶回了自己暫時居住的宅子。然後,然後發生的事情他也不記得了,不過眼下,錦二看著皺巴巴的床單,心中一跳,再瞧見那床單上的汙跡,心中已然猜到了幾分。
“廖姑娘……。”他艱難開口道。
“你……。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