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棍、皮鞭,另傅家祀堂內有驚龍鞭,只是傅龍城幾乎從未用過。
不一會工夫,含煙雙手奉著根三尺長左右的藤棍來到堂上,對子庭單膝點地施了一禮,而後站起,走到傅龍壁跟前,單膝點地,雙手將藤棍奉了上去。傅龍壁伸手拿過。含煙一禮而起,欠身退了出去。
傅龍壁手握藤棍,步向子庭,子庭閉目不語。傅龍壁抬手往子庭身上打去。每打一下,子庭身子一顫,卻咬牙不語。打到三十幾下,子庭卻是在也忍耐不住,身子一歪,幾乎倒地,嘴裡也流出血來,卻是將嘴唇也咬破了,又強自雙手撐地,頭上冷汗涔涔,卻是咬牙不發一言。
百下打完,子庭幾乎要昏厥過去。
傅龍壁吩咐含煙過來:“扶你子庭叔去石室。”含煙欠身應了,來扶子庭,子庭雙腿早已失去知覺,根本無法站立。
傅龍壁雙手在子庭肩上穴道用力按了一下,子庭血脈乍通,雙腿卻如萬蟻鑽心,又麻又痛,不由微哼一聲,頭上的冷汗又掉落下來。
“你這是何苦。”傅龍壁微嘆了口氣。
“我不要緊,求二哥在母后跟前替我和香兒說情。”子庭知道自己這一劫已經挺了過去,心中又升起希望。
傅龍壁搖了搖頭,想要勸他,看到子庭懇求的目光,終於點了點頭:“仔細照顧你子庭叔。”傅龍壁轉身離去。
石室雖不如石廳寬闊,卻也不小。正面牆上書有一個大大的“錯”字。地上有兩個蒲團,除此外別無他物。
含煙扶子庭在一個蒲團上坐下。門外有人恭聲稟告道:“隨風告進。”
含煙道:“進來。”石門開處,隨風推門而入。他手裡端著一盆熱水、胳膊上放著一套乾淨衣物,另一隻手裡拿了一個盤子,盤子上有1個小壺2個小藥瓶。他拿著這些東西,卻好像手上無物般,輕手輕腳的行了過來。他長得英俊乾淨,嘴邊有個酒窩,很是給人好感。
隨風單膝點地:“隨風見過子庭叔,含煙師兄。”子庭沒說話,含煙輕一擺手。隨風將那些物件放到地上:“子庭叔,這些藥都是三叔親自調配,治療外傷特別有效呢。”
含煙抬頭瞪了他一眼,隨風忙垂下頭去。含煙將其中一個藥瓶中倒出兩粒白色的清香小丸,又拿了小壺服侍子庭服下。在倒了2粒藥丸放到水中,那藥丸見水即化,一點渣滓也是不見。隨後與隨風一起將子庭外衣脫下。子庭背部一條條傷痕縱橫,有些已經滲出血來。兩人小心洗滌子庭身上的傷口,並將另一瓶裡的藥小心地塗到子庭臉上、身上。清涼透明的滴露,抹在傷口上清涼涼的,子庭疼痛感大消。
隨風又忍不住道:“子庭叔,你好多了吧,這藥很神奇呢,不僅能減輕疼痛,而且也不會留下疤痕。上次我給小卿師兄責打,本來很痛,可是塗上後馬上就不痛了。”隨風很愛說話。含煙卻是沉穩多了。
“多話。”含煙輕斥道,隨風雖然還想說話,可是卻很怕這個師兄,連忙低下頭去,不敢在說話。把乾淨衣裳給子庭換上,把地上收拾乾淨,侍立到一邊。
“月冷呢。”子庭很擔心月冷受責。隨風答道“月冷師兄給含煙師兄責罰,都跪了一天了。”
含煙欠身道:“月冷做事不知輕重,師父讓含煙施罰。含煙不敢徇私。”子庭本想替月冷求情,聽了含煙這話,也不便再說,心想自己果真連累月冷了。想起香兒,心口又隱隱作痛。太后竟然一直沒現身,看來是真的生氣了。子庭知道太后傷心,雖然難過,卻也沒有別的法子。香兒,你的毒可解了嗎?你可被送出京城了嗎?子庭心緒難寧。
含煙待一切收拾妥當,對子庭躬身一禮道:“子庭叔,若無別的吩咐,含煙師兄弟告退。”子庭微一頷首,隨風也衝子庭一躬身,隨在含煙身後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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