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將軍緩緩抬頭,感血氣已沉墜得讓丹田都再運不了力道,無可奈何,只得抬手替自己療洩了毒性。
一番泉湧之後,回頭再看那已香甜睡去的嬌人兒,玉頰粉嫩,眉眼兒精緻如畫,微翹的櫻唇帶著幾許調皮的誘人,明明是世人皆無法挪目的畫中仙人,可他之前卻渾然未覺……
……
秦將軍輕輕替她收拾妥當,穿好衣衫,蓋好衾被,思索她如何會中這等秘藥?莫不是這府中有人暗害於她,得好好查上一查啊。
退出房去,卻見乳孃怒目圓睜的立在門口,輕聲罵道“原來你這臭小子不是個斷袖啊?”
秦將軍忙開口解釋,並問道“我還正想問你,她如何會中了秘藥?可是吃了什麼不乾不淨的東西?”
秦將軍雖說得看似從容,可心下卻是一團亂麻,凌亂無緒……
乳孃剛在外站了許久,自然也是發現了小姐的情狀異樣,可尋思著就是在府中用膳,並未胡亂飲食啊,忽瞥見那尚在房內未搬走的浴桶,一尋思,上前撈出一片香花嗅了一嗅,仍有些香濃的氣息殘留……
前朝御廚掌事出身的乳孃自是嗅出了端睨,糾結道“果是這裡面渾了些許助情的香藥!”
想來定是那王嬤嬤怕春妮初次行事,難免生澀,這才悄作了安排,可思量這助情香藥只有輔助的作用,如何會呈現那般情態?忽想起自己給小姐熬的那碗活血順氣的湯藥,定是因此藥物相較,兩相助益,變了藥性啊。
乳孃頓時眼淚長淌,惱得跺足,“都是我不小心,害了小姐……”……
“原來如此!沒人害她,那就好!”,秦將軍聽乳孃說罷因由,回頭望了眼那榻上仍舊安然甜睡的嬌人兒,確定無礙,這才稍放下心來,想著趕緊回了自己臥房,將那潮溼粘膩的裡褲換上一換。
乳孃卻是跟了上來,揪了他的胳膊不依不饒,輕聲怒道“雖是我的過錯,可我看得真切,你都對小姐做了什麼?
小姐可還是個黃花閨女,何曾被男人那樣……過啊……雖說你用的是……可你要是個男人,碰了人家黃花閨女的乾淨身子,是不是該負責任啊?”
秦將軍神色僵硬,望那夜空殘月,靜立片刻,終是輕點了點頭……
……
冢宰醒轉之時,天已微明,伸著懶腰睜開眼來,不知是不是飲了乳孃那碗活血湯藥的緣故,昨夜睡得格外香甜,渾身舒爽……
爬起來正要喚一聲乳孃幫她洗漱,扭頭卻見秦將軍端坐榻前,正神色肅然的靜盯於她,而那清俊的容顏卻似還有些難掩的疲累忐忑,忙問道“難道是虛雲大師沒答應幫忙?不應該啊!”
卻見秦將軍遞上來一冊,拓手一咳後,端肅道“難怪平日讓你讀卷宗看兵書,總是抱怨!原來是沉迷這些不正經的東西!”
冢宰一瞅,暗叫了聲不好,這不正是春妮落下的那本宮庭秘戲圖麼?
這下人贓並禍,還不被秦將軍碎叨得徹頭徹尾,可仍心有不甘的辨解道“我也只是欣賞這冊子的畫功,沒有什麼不正經……”
“還敢狡辯?你還記得你昨晚幹了什麼?”,秦將軍打斷她的話,神容又嚴肅了幾分,可手卻暗暗捏了袖角……
冢宰歪著頭努力回想一番,終是記起了自己昨晚投懷送抱的浪蕩之行,分外震驚,可聽秦將軍將她誤中了秘藥之事道來,她又瞬時泰然,
隨手拍拍秦將軍的肩,嘻嘻笑道“真是可惜!秦將軍是正人君子,不然,本冢宰不是白白佔了你的便宜!”……
秦將軍的手又握緊了幾分,想起昨夜自己所為,哪還稱得上正人君子。
可卻仍是做了一副端嚴之態,死死盯著她那雙瀲灩的水眸,教訓道“那藥雖有助情之效,但你若心無雜念,也斷是不會出了那等狀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