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約有十五人左右,每個人臉上都套著一個塑膠的猙獰鬼面具,看不清面目,只露出一雙眼睛,兇光四射。
一行人殺氣騰騰,從一條傾斜向下的泥地,徑直朝著中心湖疾行而來。
不少人都注意到了這夥人,也看出他們來者不善,繞著湖泊跑步的青年男女,紛紛面上變色,做鳥獸蟲散,往四面八方散去。
這夥人中為首的一個滿頭金髮的魁梧大漢,左右打量,似是找到了目標人物,並沒有理會四處亂跑的男女,一打手勢:“他在那邊,我們該幹活了!”
這人口中的“他”,赫然竟是已經累的跑不動的費德勒!
鄭翼晨一開始看到這些人出現,並沒有發覺不對勁,他自恃來洛杉磯不過幾天,並沒有和人結怨,這些人明顯是來尋仇生事,照道理不會找到他身上來。
而費德勒因為腿傷的關係,更加不可能招惹是非,就算他雙腿健全,也是翩翩君子一個,絕不會和人結怨,這班人更加不可能是衝著費德勒而來。
可事實偏偏就是如此離奇,這班人的異動被鄭翼晨看在眼裡,心下不由一沉:“他們好像是衝著費德勒大叔去的!”
鄭翼晨面色一變,撒腿狂奔,高聲喊道:“快點跑!費德勒大叔!”
這一聲狂吼,猶如驚雷驟響,驚得湖面天鵝撲騰雙翼,飛向半空,幾片白羽從鵝身脫落,打著旋兒落在水面。
費德勒扭頭一看,終於發現了這夥虎視眈眈的蒙面人,他雖是不明所以,心裡也起了不詳的預感,拖著疲憊的身軀,向著鄭翼晨這邊跑來。
那個帶頭的人高聲喝道:“抓住那個老頭子,別讓他跑了,把他兩條腿都打斷!”
一群人如狼似虎,加快奔跑的步伐,追趕著費德勒,殺氣騰騰。
鄭翼晨跑得雖快,無奈和費德勒距離太遠,費德勒又剛剛跑完步,一身體力早已耗空,跑了十多步後,已經被其中一人揪住衣領。
那人舉起球棍獰笑一聲,笑聲未畢,勁風撲面,一道黑影襲來,重重砸在腦門,獰笑頓時化為慘叫,整張臉鮮血淋漓,仰面倒地。
“黑影”落地,原來是一瓶喝了一半的佳得樂飲料,鄭翼晨見形勢危急,不假思索擲出飲料,幫費德勒解圍。
兩人間的距離不斷拉近。
鄭翼晨咬牙切齒說道:“繼續……跑!”
只要鄭翼晨能站在費德勒身邊,豁出性命,也一定會保他周全。
費德勒得到鄭翼晨的援助,暫時脫困,驚魂未定,剛跑了兩步,背心一痛,不由自主趔趄倒地,再也跑不動了。
那夥人終於追上了他,為首那人揮棍將他打翻在地,目中閃著殘忍的光芒,無視老人驚駭的神情,盯著費德勒瘦弱的雙腿,雙臂用力,高高舉起球棍,聚集全身氣力,想要一棍就把費德勒的小腿打斷。
“你敢!”
鄭翼晨狂喝聲中,又縮短了十多米的距離,手中的佳得樂如同炮彈般電射而出,勁風獵獵。
那人也是一個棒球好手,一棍正正擊中瓶身,打出一條曼妙的弧線,落在湖面,激起一蓬如雪的水花。
“這個東方小鬼的力氣好大。”
這個領頭的人,打飛飲料,卻震得雙臂酥麻,一時半會兒使不出氣力,臉上滿是驚詫之色,好在套著面具,並沒有人看出,身邊的小弟還在誇他這一棍打得漂亮。
這人對鄭翼晨心生忌憚,知道讓鄭翼晨靠近的話,想要完成僱主交待的任務,難度無疑會倍增,沉聲說道:“麥克,哈登,傑克遜……”
他一口氣點了八個人的名字,命令這些人上前攔住鄭翼晨,別讓這個不速之客妨礙了他們的“好事”。
在他說話期間,鄭翼晨又向前奔跑了三十多米,與這夥人相距不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