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所有的賭徒快速轉移。開始光顧這裡的都是些貨車司機,但最後當地人也捲了進來。其中不乏達官顯貴。
這裡是一個無底洞,它吸金的速度不亞於一臺開足馬力的印鈔機,短短半年,為梁丙昆榨取了難以估量的驚人財富。這裡是人間的煉獄,充盈著形形色色的誘惑,他能使一個循規蹈矩的人瞬間變得荒淫顛狂。苗趕三就是其中的一個。
林崢來到這裡時,苗趕三正瑟瑟發抖的半蹲半站在21點的賭桌前,他的身邊是幾個橫眉立目的打手,他的衣服已經被人扒得僅剩一條內庫,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看樣子被揍的不輕。他看到林崢時喜形於色,但他觸到林崢的眸光,又禁不住滿面羞慚地低頭,雙手抱肩。
一個留著分頭,穿著夾克,嘴裡叼著大前門,穿著太子褲的年輕人,見了他,眼珠一亮,拍了拍苗趕三的腦袋:“喲,還真股神唉,儂個豬頭三好有辦法,下次來吾給你個折扣。”苗趕三的頭都低到大腿間。
林崢的出現頓時引起一片譁然,這裡的賭徒有許多也炒股的,忽見他來,有許多放下賭具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提出許多讓林崢哭笑不得的問題來。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梭哈的臺子上的一個人令他十分吃驚。那人正是陳杰,他一邊把玩著手中的籌碼,一邊看著苗趕三,一臉的幸災樂禍。
()好看的txt電子書
“他輸了多少?”
“不多,十來萬吧,對儂來說,毛毛雨啦。”
林崢從臂彎間的皮包裡取出支票,掏出派克筆,刷刷地寫了一組數字,交給那個年青人。年青人湊到眼前,滿意地點了點頭,手指彈了一下指票:“兩訖。”便有個人抱著苗趕三的衣服扔到他的面前。苗趕三戰戰驚驚地穿起。
林崢帶著苗趕三就要走,從梭哈的臺子上站起一個四十多歲的人來,那個人穿著淺藍色的唐裝,笑咪咪胖乎乎地就像一尊彌勒佛,叼著根雪茄,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邊走邊伸出肉乎乎的帶滿鑽戒的手來:“你就是林先生,我是梁丙昆,對儂很是久仰久仰了,怎麼玩兩把,算在我的頭上。”
林崢掃了一眼臺子,籌碼被笊子嘩嘩的笊來笊去,人們的目光也趕著笊子,時而沮喪,時而雀躍,禁不住勾起了一些很久遠的回憶。那還是上高中的時候,校園就流行玩詐金花,大夥的賭資就是現成的飯票。
有一陣子,他很贏了些飯票,一個學期在食堂都沒花一分錢。他有著近乎於達斯汀*霍夫曼所演的雨人那種超常的記憶力,他的極限是能夠記住七幅牌。在這個範圍內,無論你怎麼洗,怎麼卡牌,他都能分毫不差的記住每一張牌的位置,在他面前根本沒有出千的可能。
尤其是當他看到陳杰和他挑釁的目光時,他很有一些與他決一雌雄的想法。這裡是真正的賭場,在這裡賭,就不是兒戲,而是博命,他能看穿每幅牌,卻不能左右牌局之外的許多事情,所以既使他很有一些衝動,也不願冒這個險,何況以他現在的地位,更犯不著冒這個險。
林崢握了一下樑丙昆的手:“謝謝昆哥,你的好意,小弟心領了。有機會小弟一定會捧場的。”
“那老哥就恭候你的大駕了。”
第十四章 超級牌神
林崢載著苗趕三返回別墅,路上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當劉帶角和小鳳看到渾身是傷的苗趕三,兩人既憤怒又心疼。小鳳忙從備用藥廚裡取了瓶紅花油。裉下苗趕三的衣服,塗在淤青處為他揉傷活血,疼得苗趕三呲牙咧嘴直吸冷氣。劉帶角:“死性不改,你怎麼不讓人打死。”
苗趕三生氣地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嚇得劉帶角又怒又懼,沉哼一聲,回過頭去,捂著嘴偷偷地哭泣。林崢見了,拍了一下苗趕三的肩膀,直疼得他哎喲了一聲:“輕點兒。”
林崢一聲苦笑,接過紅花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