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鴨子戲蓮、花開富貴、鹿鶴同春、國色天香……應有盡有。剪得維妙維肖。
小姑娘咕嚕地一下子爬上旁邊的石凳。
她眉開眼笑地欣賞著那些剪紙,“爸爸,是不是等大家打掃完屋子,晚晚就可以把它們貼到牆上。”
“不急,”蘇武搖頭,“過年的剪紙自然過年的時候才能貼。”
他呵呵地刮刮女兒的小鼻子,“晚晚,你確定這些真是奶奶剪的?”
“嗯嗯嗯。”小姑娘連連點頭。
蘇武默默地飲了一口清茶,心裡有些不信。
他和蘇雪幾乎都是馬嬸看著長大的。
馬嬸是會剪紙,但僅限於會剪些紅雙喜之類的簡單圖形。眼前這些複雜的圖案明顯超出她的能力範疇。
咳咳!
旁邊的文藍咳了兩聲,“是十七奶奶剪的。”
中午時,她帶著好幾串院門鑰匙,路過村子東南邊的一座宅子。正好遇見頭髮花白的十七伯母,非要送她一些剪紙不可。
算上輩份的話,那婦人自然也是蘇晚的奶奶之一。
家太大,僅僅打掃就花了兩三天的時間。
直到文正陽和文柏都到了養心谷一起出手幫忙,才堪堪打掃了個遍。
期間馬嬸還專程跑過來叮囑蘇武要記得送灶王爺上天。
灶王爺?
一家人下意識往二樓望去。
要不是馬嬸過來提起,他們一個個還真忘得乾乾淨淨。
蘇武反應過來,連忙點頭,“知道了嬸子。我們馬上準備。”
當時入宅時,蘇平專門替侄子請了一尊灶王爺。
只是家裡已經沒有了燒火的灶臺。平時無論是煮飯還是做菜用的都是電器。灶王爺只好高高擱在牆壁上。
近些時間大家都忙得四腳朝天,根本沒人注意牆上的灶王爺,還真一時忘了這個傳統。
等馬嬸走後,席秋華連忙問蘇武和蘇雪,“養心谷這裡怎麼個送灶王爺上天?”
蘇武兄妹倆自然不懂,吱吱唔唔說不出話來,只好又跑過去問馬嬸。
不大一會兒,蘇武端著碗粘乎乎的糯米糖飯回來。
蘇晚迎了上來,亮晶晶地看著飯上面的黃糖,“爸爸,糖飯是不是甜甜的?”
“糖是自然是甜的。”蘇武哪會不清楚女兒的心思,笑道:“不過這碗糯米飯是給灶王爺吃的,晚晚不能碰。”
蘇雪連忙塞了個棗子給侄女,讓她到一邊玩,然後興致勃勃地看著堂哥忙碌。
蘇武先把糯米糖飯供到灶王爺的神龕上,笑著解釋。
“灶王爺能聽見我們平時的一言一行。嬸子說要用糖飯把灶王爺的嘴吃甜還有粘住。省得他到了玉帝前說我們的壞話。”
他不信這些。不過為免長輩們嘮叨,馬嬸怎麼說他就怎麼作吧。
“去去去!”席秋華連忙把不著四六的女婿趕到一邊,“下來該怎麼做?我來!”
呃。
蘇武沉吟著找出一瓶米酒。
“再給灶王爺供上一些酒,讓他喝醉了好趕路。”
“傍晚的時候準備一些草料、芝麻桿和松枝,把神像揭下來一起燒掉就好。不算麻煩。”
蘇雪點頭。這會的她終於也想起了一些記憶,連忙向外跑,“我知道誰家有芝麻桿,我去要些。”
“芝麻桿還有松枝,都在廚房裡燒?”席秋華有些傻眼,連忙搬開各種電器。
“不是。”蘇武哈哈地指了指下邊的院子,“是在院子裡。”
傍晚時分,忙碌了一天的蘇平終於回了家。
他一看院子裡的架式,頓時反應過來,連忙出手幫忙。
相對於蘇武,他就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