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宣紙,不由臉色古怪。
這很不科學。
蘇雪悄悄湊了過來。
“嫂子,晚晚只會出一個布。每次輸給飯糰她都會嘀咕說下一次好好想個招式。然而等她寫完大字回來,八成又忘了自己說過的話,出的還是布。”
”這……”文藍無語地拍著額頭,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來來,小晚看好。”她摩拳擦掌,“看媽媽大顯神威,替你打敗飯飯。”
“媽媽等等,”小姑娘再一次阻止她,“你還沒選擇懲罰呢。”
“呃,”文藍沉吟了好一會,臉露難色,“媽媽想不到有什麼好玩的懲罰。要不小晚幫媽媽想一個?”
“好啊。”蘇晚啃著小手左瞧右瞧,最後目光落到大碧桐樹上,“要是媽媽輸了,那像咕咕一樣爬樹。”
“輸一次爬一次。”小姑娘晃著母親的胳膊,“媽媽覺得怎麼樣樣?”
爬樹?
看了眼身邊的大樹,文藍臉都黑了,額頭的青筋更是氣得突突直跳。
蘇雪嘻嘻笑道:“嫂子,現在知道我為什麼只看不玩了吧。”
文藍忍不住擦汗,瞪了女兒一眼,“媽媽又不是猴子,怎麼會爬樹呢?小晚換一個。”
小姑娘從善如流地換了一個懲罰,很快被文藍拒絕。
蘇晚再換一個,文藍再拒絕。
反覆如此。
結果小姑娘的懲罰越說越離譜,甚至連輸一次就生一個弟弟妹妹這種懲罰都跑了出來,差點氣得文藍直想拿衣架打人。
最後還是飯糰嘎嘎地叫著,幫忙出了個點子。
輸一次,文藍就給院子裡的一棵植物澆一次水。
這懲罰簡單可行,遊戲得以繼續。
母女倆加只大雁頓時玩得不悅樂乎,果然大多數時候輸的都是蘇晚。
不過小姑娘願賭服輸。輸了也不生氣,乖乖地過去練著毛筆字。
蘇雪坐在一邊,靜靜看著堂姐出嫁的錄相,時不時就露出笑意來。
“嫂子,”趁著侄女磨墨寫字的間隙,蘇雪吐了吐舌頭,“第一次以宗婦的身份送人出嫁,累不累?”
文藍臉都抖了抖,“還好,不算太累。就是過程複雜了點。”
頓了頓,她又莫名其妙加了一句。
“不過終身大事,還是複雜點有儀式點比較好。”
像城市裡結婚,雙方直接拿戶口本到民政咣一聲蓋個印,結束。
哪天小兩口吵上一架,賭氣又拿著結婚證去咣再蓋個證,就離了。
簡直就像開玩笑一樣。
養心谷這裡,結親是結兩姓之親,從來不僅僅是男女雙方兩個人的事。
無論是之前的三媒六聘,還是告別列祖列宗時,都正式得不得了。
特別是媒婆當著眾多的神主牌和女方的族人,鄭重其事地介紹過新郎,並保證男方以後會好好照顧出嫁女。
萬一小兩口真發生什麼問題,孃家是真會上門興問罪的。
“不覺累就最好。”蘇雪畢竟還小,可沒文藍那麼多的感概。她鬆了口氣,“三天後晴姐會回門,到時候嫂子你還得忙上一頓呢。”
文藍才想起這麼一遭,頓時肩膀都垮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