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有沒有用,總得試試再作結論。
蘇武當即作了決定,馮華桐的想法可以試試看。
於是葉婷趕緊記下,讓助理作準備去了。
馬嬸笑呵呵地端了一大盤飯後水果出來。
蘇武這些年輕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他們的事,她默默支援就行,並不準備多插嘴。
正準備去問那邊的蘇晚吃飽飯沒有,然而馬嬸的腳還沒邁開,已經被她兒子拉住了。
“媽,你等等。”蘇海呵呵地撓著已經長成平頭的腦袋,“我給你介紹個人。”
“哦,誰啊?”馬嬸耐著性子站住。
眼前這一圈年輕人,她都認識。
而且一個個要麼像蘇武一樣已經成家,要麼像蘇晴一樣準備成家。就自家的傻兒子還是孤憐憐一個,越看馬嬸越氣不打一處來。
蘇海可不知道馬嬸在想什麼,樂呵呵地把旁邊的馮華桐拉了起來,“媽,這是馮華桐,你認識的。她是我女朋友了。”
說完,蘇武得意地朝馬嬸眨了眨眼睛。
以後見到別人成雙成對,就不要再吹鬍子瞪眼睛了。
不愧是天天對著二十多頑皮孩子面不改色的人,馮華桐大大方方地笑著問了聲嬸子好。
馬嬸一愣。
今天是個好日子,她本來就很高興,這會就更高興了。
然而馬嬸卻是哧之以鼻,“這也要你專門介紹?你當老媽的火眼金晴是吃素的?”
話是這樣說,她臉上的笑意怎麼也遮不住。
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馬嬸是個疼愛孩子的人。
好幾次她陪蘇晚去村中的臨時小學校玩時,看見馮華桐耐心地教著蘇子真、廖承志這些出了名的頑皮孩子,早就對她滿意得不行。
“華桐啊,”馬嬸喜滋滋看著兒子身邊美麗大方的女孩,越看越是喜歡:“以後如果黑子敢欺負你,就告訴嬸子一聲。嬸子替你教訓他。”
“放心,嬸子會很有分寸的。”馬嬸笑著指了指屋簷下大腿粗細的柱子,“像那種小木棍,頂多打斷兩根就行了。”
眾人哈哈大笑。
哪裡有熱鬧,哪裡就有蘇晚。
聽見碧桐樹下熱烈的笑聲,小姑娘心癢難耐。可她又捨不得留下飯糰自己孤獨地吃東西。
漆黑的眼珠轉了轉,蘇晚乾脆跟飯糰說了一聲,努力地拖著大雁的食盆,想把它拖到碧桐樹下來。
因為蘇晚常常跑到這邊。向來心細的馬嬸事先也在院子裡為飯糰和安安準備好了食盆。
和家裡的一樣,飯糰的食盆比獅子的要小些。但放入大雁的口糧時,裡面往往都會加上大半盆的井水。相比之下,反而比安安的食盆還要重得多。
小姑娘蹺著屁/股,使出吃奶的勁,撲哧撲哧挪了半晌,然而食盆卻紋絲不動。
“唐娜姐姐,”蘇晚指了指院子中央高大的碧桐樹,“幫晚晚把飯飯的盆盆拖到爸爸身邊好不好?”
除了自己的名字,其他的唐娜一律聽不懂,但一眼就明白蘇晚的意思。
她連忙過來幫忙。
只不過兩個小姑娘,一個太小一個太瘦。兩人咬牙切齒地奮鬥了半天,卻還是拿眼皮下的盆子毫無辦法。
飯糰心疼小主人。它抬起長長的脖子,嘎嘎叫了兩聲,表示自己已經吃飽了。
蘇晚信以為真,當即丟下那隻飯盆不管,高高興興地領著大雁走到了碧桐樹下。
蘇武咦了一聲,眼疾手快地接著咯咯地笑著撲過來的女兒。
他看了看飯糰的嗉囊,狐疑道:“晚晚,飯糰還沒吃飽呢。是不是盆裡沒東西吃了?”
“不會吧。”剛坐下不久的蘇海乍信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