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大軍不能回援,心急如焚,連聲追問。
小九道:“寧都為手腳,京城為心臟,京城重創,手腳焉能無恙?”
“蕭炎、袁卓建若是挾天子以令群臣,則我寧都糧餉、軍餉從哪裡來?蕭炎若是派出一支兵馬,守住圖州險關,隔絕了補給梁道,然後在徐徐圖之,聯合定南王從兩面攻擊,重兵壓境,又哪裡有咱們鐵甲營的活路?”
眾將聞聽小九之言,只覺得一股涼意從尾椎骨湧上後腦,渾身如墜冰窟戰略大勢若真如小九分析的模樣,那就太可怕了。
“真的……真的不能回援京城?”
康鐵咬著嘴唇,神情悲切,“皇上昏迷之前,只說唯有陳大人能夠幫他穩住大燕江山。”
小九眸子凝重,還沒有來得及回應,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
隨後,一名氣喘吁吁的探兵從大帳外闖進來,滿臉大汗,單膝跪地,焦慮道:“花將軍,大事不好,定南王以陳海為將,率領一萬騎兵,二萬步兵,直撲梁縣,兵兇戰危,請花將軍示下。”
無需小九回答,這名探子已經提他回答了康鐵的請求!
“三萬大軍?”
花如玉蹙眉、詫異道:“是死去的營將陳韓三的父親陳海,親帥大軍攻城?為愛子報仇嗎?”
房齡道:“陳海如何用兵,我如掌上觀紋,將軍在此安心議事,我與黑山將軍立刻前去,必能守住城池。”
聽著房齡說的斬釘截鐵,花如玉放下心來,“有了房先生鎮守梁縣、自然無憂!”
房齡、黑山領命走出大帳,氣氛就重新變得凝重起來。
陳小九踱著步子,思慮半響,忽然對毒皇說道:“老皇帝還能堅持多久?”
毒皇想了一下,伸出一根手指,低沉道:“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只不過,皇上此刻已然昏迷,想要醒來,確實千難萬難!”
“一月足矣,昏迷無妨,只要一息尚存,局面便不會難看到無法收拾的地步……”
看著康鐵那張苦瓜臉,聽著花如玉慍怒的嘆息聲,小九忽然又莫測高深的笑起來,“其實事情沒有想象中那麼嚴重,在你們看來,這是一場浩彌天大禍,但在我看來,這卻是大燕之洪福齊天。”
“何解?”花如玉一聽,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小九,“你說話總是讓人心驚肉跳。”
康鐵一雙殷殷期盼的眸子也望著小九,等著小九說出真相。
小九望著康鐵,笑了笑,“這場浩劫,難道真的需要寧都回援嗎?”
“這……”康鐵yu言又止,重重的嘆息。
“據我所知,小白公子手中暗中掌控著三萬兵馬,足以與袁卓建麾下五萬兵馬對峙,而我大哥葉吟風在朝堂之上的威望甚高,聯合鍾彬、劉嵐、鄭平等朝堂大員,並不懼怕蕭炎一黨。”
陳小九盯著康鐵閃爍幽光的眸子望去,疑惑道:“若是小白公子與葉吟風聯合起來,就是一道堅固的文武雙壁,實力強大,又豈會懼怕蕭炎、袁卓建這些亂臣賊子?怎麼?你既然來找我,莫不是倆個彼此看不順眼的傢伙各自為戰,根本尿不到一個壺裡去?”
“陳大人,若是二皇子能與小葉大人同心協力,抵禦蕭炎、袁卓建,局面又怎麼會落魄到這般天地?”
康鐵痛心疾首,說道:“小葉大人主張二皇子親自繼承大統,而二皇子卻不願意當皇上,想要立四皇子為太子,與控制五皇子的蕭炎一決雌雄。”
“小葉大人與二皇子本就心有嫌隙,此刻為了儲君之事大動干戈,各自為戰,致使局面變得越發難看,二皇子指揮不動劉嵐、鍾彬、鄭平等大員,小葉大人雖有重臣支援,卻又沒有兵權,無法單獨以蕭炎抗衡,兩人相互摯肘,委實讓人痛心。”
說到此處,康鐵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