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出來一次不容易,你得空幫我去看看,可有房宅或鋪子,再盤幾家下來。”杜婉婷前前後後的將珠簪翻看片晌,遞還給他,雍容的道:“我會讓文嬤嬤或如蘭、如蓮時常過來,你有什麼訊息,也可以透過她們告訴我。”
這‘金玉滿堂’是是杜家在答應端木家婚事後,臨時決定在京中高額盤下,給杜婉婷當嫁妝的一處鋪子。只是為了今後有個保障,這間鋪子,杜婉婷沒有公開。掌櫃姓戴,原是杜婉婷的祖父杜清的隨侍,也是杜家的老人。
店中部分首飾是杜婉婷用螺子黛畫好後,由如蓮帶出,交由戴掌櫃描上一幅作為樣圖,款式精巧新穎耐看,價格不菲。開業不到三個月,生意極好。
“小老兒明白。”掌櫃雙手接過珠簪,小心的安放入錦盒內,又開啟一個大錦盒,錦盒內是一尊白到通透的極品羊脂玉觀音像,羊脂玉並不算罕,但如此通透又有一尺多高的羊脂玉卻是極稀罕:“昨日安王妃過來看中這個,再過十日是安太妃生辰,想當禮物孝敬她老人家,只是問過價後,嫌高了,拿不定主意,說是考慮考慮,後日再來。”
“這麼說她與安太妃關係極佳?”杜婉婷仔細欣賞著這尊沒有一二千兩雪花銀,絕對買不著的羊脂玉觀音。
“也不是,只因這段日子,京裡傳的沸沸揚揚,說是安王瞧上了徐閣老家的千金,欲立為側妃,徐家四姑娘,那可是有名的才女,安王就好詩詞字畫,可巧徐四姑娘拓了‘妙筆齋’的一幅山水圖,被安王看中,終日魂不守舍。她要是入了安王府,安王妃還如何立足,自是要討好太妃,趁機讓太妃擋了這檔子事。”掌櫃望著那尊觀音道:“只是,小的開價三千兩銀子,她一時也是捨不得出手。”
“明日你親自送上門去,就說我無意聽說了她的孝行,感念至深,將觀音送她,讓她切莫嫌棄。”杜婉婷緩緩說罷,什麼首飾也沒拿,徑直出了雅間。
“都沒看上眼的?”到了金鋪門口,端木涵才疑惑的開口問道:“這間鋪子雖開業不久,卻是京城最大最全的首飾店,你要是這裡都沒看中的,別家更是入不得眼了。”
“我也不過是看看,妝盒內的那些,都還戴不完著。”杜婉婷望了天空一眼:“我們回去吧,晚了,似乎要變天。”
端木涵也望著了天空一眼,天邊,烏雲已漸漸由遠方捲來,想是要下雨了:“好。”
坐在馬車內,端木涵許久都一聲不吭,想著心事。
“怎麼了?”杜婉婷看他這般沉悶,想他是不是聽到自己與戴掌櫃的談話,認為自己故意瞞他,略帶心虛的靠在他的肩膀,隨著馬車輕輕晃動,緩緩的開口問他。
端木涵伸手覆在皓白的手背上,目視前方:“無事,只是在想年老將軍……”
端木涵與杜婉婷剛踏入大門,便下起了雨來,好在侯府由大門到內院,全部都有抄手遊廊環繞於四周。
兩人回到房中,剛坐下喝了口茶,秋菊便來稟報:“太太才剛差夏荷過來,請奶奶過去。”
杜婉婷低頭,微微蹙額:“去告訴夏荷,我換了衣裳,馬上就來。”
“我與你一道過去。”端木涵見她如此神情,心中不忍,擔心錢氏知道他們是去街上逛,而非如他所說的去寺裡上香,要斥責杜婉婷一頓。
“不用,我自已過去便好,一會兒便回來,想來太太不過是想問問我們今日在寺裡的情形。”杜婉婷坐正身子,給端木涵倒了杯茶,給他個安心而自信的笑容。
起身,到屏風後換了衣裳,帶上如蘭,去了大夫人的皓蕪院……
作者有話要說:
☆、19備禮
杜婉婷到了大夫人房中,簷下坐著得小丫鬟子見著,快步迎上前:“四奶奶稍等,我進去通報太太一聲。”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