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兒娘頂著一雙紅腫的眼睛從安邑城政務廳後門出來的時候,二牛已經等了許久。
“他娘,你這是怎麼了?”二牛見到妻子的模樣,心中一驚,趕忙迎了上去。
“我……唔……”虎兒娘見到丈夫,心中的委屈湧上了心頭,捂住了嘴,淚水又止不住地淌了出來。
“是……哪個狗x的欺負了你?我跟他拼了。”二牛頓時火冒三丈,開始四處尋找起趁手的傢伙事來。
“他爹,他爹,不是你想的那樣,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你這麼衝進去,會沒命的。”虎兒娘見丈夫發瘋的樣子,頓時也明白了丈夫誤會了自己的意思,趕忙上前攔住了二牛。
“不是我想的那樣的?那還能是哪樣的?”二牛的臉已經嚴重扭曲,雙眼通紅地瞪著妻子,厲聲問道。
“哎呀,你這個樣子,讓我怎麼講?”已經停止了哭泣的虎兒娘感受著丈夫身上巨大的能量,還是不敢鬆手。
“我……唉……過去的虞國貴族隨意淫辱婦人,我還當大唐國來了能好些。沒想到……”二牛朝著政務廳後門咬牙切齒了一番,將手上的棒子往地上一扔,垂頭喪氣地蹲在地上,也拉出了哭腔。
“走,回家說,這裡人多。”虎兒娘見自己二人的一番爭吵引來了無數的圍觀者,趕忙拉起地上的丈夫,朝家的方向走去。
“哐當!”二牛進得家來,使勁關上院門,頹然地往地上一蹲,背靠著大門,淚水仍止不住地往下流。
此時的二牛覺得自己窩囊極了,自己的妻子被人欺辱,自己卻不能為之伸冤,肚子裡的火真的是無處發洩啊……
“二牛,吃飯了。”二牛母親聽到院門的響動,從正屋探出腦袋來,見院中自己的兒子、兒媳歸來,趕忙喊了一嗓子。
“不行,明日我一定要去政務廳為你伸冤,我要看看這大唐國口口聲聲說的人權、人權,他們到底怎麼扞衛人權的?”二牛這些日子在糧庫那裡勞作,閒暇之餘和工友們自然是要閒聊起自大唐國軍隊入安邑城後的一些變化來,這一些新名詞在一些聰慧的工友的解釋下,已經非常瞭解。
“你這個莽漢,我都說了不是你想的那樣,不是你想的那樣,你還要去政務廳做甚?”虎兒孃的暴脾氣也上來了,揪著二牛的右耳,將蹲在地上的二牛拽了起來,一路拽進了正屋。
“不是我想的那樣,還能是哪樣?”二牛被妻子拽著耳朵進了正屋,想著今日倒黴的左耳被父親、右耳被妻子連番這麼摧殘,加之妻子在政務廳裡不知道受到了什麼樣的委屈,讓這個七尺漢子再也繃不住。
“是今日我們幾個姐妹在政務廳後廚試手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個蠢貨,跑到後廚來非要給我們幾人燒火。我們見那蠢貨的穿著,在政務廳裡也沒人攔,想著可能是政務廳專門找的後廚燒火工,也就沒將其趕走。可誰知那蠢貨燒火的時候不專心,和另一個死人眼還悄悄地聊天,最後給我們將飯燒糊了。那飯糊的啊……哎,我們幾人的工肯定是做不成了。”虎兒娘終於將今日政務廳後廚裡發生的事對丈夫講了出來。
“真的?”二牛聽完妻子的講述,竟然喜極而泣。
“你個沒出息的東西?你就將我想的那麼不堪麼?我若受到你想的那種欺辱,我定會一頭撞死在當場,讓他無法得逞的。”虎兒娘看了看屋中一臉驚訝的公婆和兒子,再看看樂得正冒著鼻涕泡的丈夫,是又氣又恨又欣慰。伸出手指在丈夫的腦門上狠狠地點了點,轉身朝飯桌邊走去。
“做不成工就做不成工了,好好在家和你娘操持著家裡,照顧好虎兒。以後我和二牛種地,咱們一家人餓不著的。”二牛父親作為一家之主,此時對兒媳要去做工這件事算是做了一個最後的了結。
“知道了,爹。”虎兒娘聽公公如此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