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
“小姑娘,這個給你。”慈眉善目的婦人取了熱氣騰騰的饅頭給她。
“能給我個大點的麼?”她瞧了眼眼前的饅頭,卻並不接。
“去去去,個臭丫頭,得寸進尺。”旁裡已有人來趕她了。
那夫人卻沒著惱,竟當真挑了一個大一些的給她。
這簡直沒頭沒腦,她想。
須臾之間,那判官筆已點到眼前。
幸好,那鐵筆被一隻杯子磕了一磕,便失了準頭,而那人更隨著一聲驚呼跌了出去。他一跌出去,這鐵壁的一角自然崩塌,餘下三人並那兩個使劍的,便一同搶攻了上來。
那隻杯子自然不是二兩青發的,那人也自然不是她擊退的。
她只見到前一刻還似奄奄一息的獨孤忱,這一刻已然如鬼魅一般出手了。
那幾人見同伴著了道兒,心下自然驚慌,再見獨孤忱竟似無恙,難免便心頭聳動,幸而他們平日裡應是合作無間,當下也未有退意,一招一式,還竟頗有章法。
可他們也僅能出這一招一式罷了。只因這一招一式之間,獨孤忱已踢斷了兩人的臂膀,折了三把兵器。行動之間,二兩青竟還瞧得不甚分明!
卻聽那鄭青一聲斷喝,那兩個未受傷的持劍人便使了個虛招,將那傷者帶了回去。這一輪交手,饒是二兩青這個不會武的也瞧了出來,他們必然是吃了大虧了。
獨孤忱立在她面前,卻並未追擊,只是他的背影挺直,竟已半點瞧不出中蠱的模樣了。原來他……竟是詐他們的麼?
這生死關頭走了一遭,二兩青突然覺得自己的腿有些麻了。她伸手捶了捶,便聽獨孤忱依舊揹著她問道,“怎麼了?”
“……腿有些麻了。”她長出一口氣,儘量令得自己的聲音聽上去不那麼害怕。
“青姑娘不會武,今日裡倒是我不周全了。”獨孤忱笑道。
事到如今,他竟還笑得出來。他不止笑得出來,更且笑得很開懷,“前輩果然是前輩。竟一眼便瞧出這其中有詐。”
他這句話,自然是對先前那老者所說的了。
可那老者呢?他不是第一個動手的麼?!
此刻那老者也笑了,“這甕中捉鱉之計果然妙極,只是充其量也不過能騙騙那些新手罷了。”他這麼一說,鄭青自然已哼了一聲。
原來這老者方才動手,竟也只是試探。待那蒙面人動了手,他已一折身回了來,向著另一個方向一連發了三掌。
——不是三箭,而是三掌,掌掌刁鑽狠毒。
那人自然沒想到,先前這第一個出手的老者竟會突然對自己發難,倉促之間,剛要提劍相抗,便被他掌風掃著,先自落了下風。不過三掌,這老者便已擒下了這人,而這人自然已動彈不得了。
二兩青此刻自然瞧得分明,他制住的那人,竟是那楊姓少年!
“鄭公子莫要氣惱。老夫先前雖未幫手,卻亦擒下了這少年哩。”他得意道,“這獨孤府今日守備如此鬆散,單憑獨孤小兒平素狡猾多疑,怎能沒有後招?這少年必然是他一夥的了。”
他此話一出,在場諸人均是一驚。
他仿似不知這少年來歷,故而自作聰明,竟先將他擒下了。但歸根究底,這老者心機深沉,他道獨孤忱狡猾多疑,竟彷彿他自個兒才真正是狡猾如狐,不可捉摸了。
獨孤忱卻彷彿聽見了一樁很好笑的事,“照這麼說,這位姑娘,以及鄭公子,都有可能是在下的伏兵了?”
二兩青心中翻了個白眼,當即輕輕扯了扯他,“你讓他說啊,他們這麼疑心內訌,不正中下懷?”誰知她話音剛落,他竟順著她這一扯之勢,捱到了她身旁,整個人更順勢靠在了她的肩上!
這人簡直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