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吩咐人準備了午膳,讓闊雲和他一起吃,吃完後沒有去書房,反而就在大院裡和他說起了正事,“這趟去南雲城結果如何?”
闊雲將解藥拿出來,又將水瓏的回答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季思緣,說完後就和季思緣一起沉默了起來。一會兒後,他主動開口,“主子,要不我們先回樓陽吧,這裡的事可以交給他人處理。”
在樓陽本土裡,更比這裡更加安全些。
只是在季思緣看來,他對這片土地可比樓陽熟悉多了。他費盡心思造就這一切,怎麼可以就這麼說走就走!這不是他想要得到的結果!
季思緣臉上的不甘之色太過明顯,他伸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然而等真正的手落桌面的時候便發現,他的手現在是多麼的無力。
闊雲看後又一驚,剛打算詢問立即又閉上了嘴,望著季思緣的眼神卻還是沒有掩飾住一絲同情。
這一絲同情之色被季思緣捕捉到了,便猶如刀刃插在他的心口。
他怒,他恨,他現在很想將自己身上的疼痛罪過都從別人的身上討回來,例如白水瓏。只是理智又告訴他,不能再招惹白水瓏了。
這次的西陵之亂,是白水瓏明目張膽的示威,向他表現出她的力量。
她既然能將西陵的錢脈控制到如此的地步,那麼這些年她在樓陽中又佈置了多少的暗線?當年年會比武,她向樓陽東雲兩國要求通商權,是否早就算好了這一切。
他不能為了個人恩怨,至樓陽不顧。就算他想這麼做,樓陽現任皇上,他的親舅舅也不會答應。
“殿下——!”明禮潯的身影由遠至近,額頭上流淌著汗水,他緊緊抿著唇,苦澀的說:“不好了!”
這段日子,傳來的都是不好的訊息,季思緣早就習慣了。他疲憊的揉了揉額頭,煩躁的問:“又生了什麼事。”
明禮潯艱難的說:“大批的西陵兵馬,都私逃了!”
季思緣雙眼一瞪,急促的喘著氣,想斥罵又不知道該罵些什麼,最後竟‘噗——’的吐出一口鮮血。
“主子!”
“殿下!”
幾日後,季思緣從昏迷中醒來,就從闊雲手裡接到了一封密函。
這密函是從樓陽傳來的,命令他返回樓陽,西陵的事自有他人來管。
季思緣看著密函,心頭一片的寒意。
這場他自認為贏得乾淨漂亮的仗,最後竟是輸的一敗塗地嗎。
166 十兩酒家
樹木枯零,落葉紛飛中透出秋季的幾分蕭瑟氣氛。
也許在別人的眼裡,秋季卻是豐收之季,黃金季節,讓人歡喜。對已經破裂的西陵百姓來說,有是隻有寒心蒼涼。
季思緣啟程去了樓陽,樓陽新派來之人以雷霆手段濃縮佔據西陵進土地富饒之地,捨棄混亂不堪的地方,不管百姓的死活和貧苦。
這樣的做法自然讓百那些被放棄的百姓們憤恨,可惜他們微小的力量無法動搖樓陽這個龐然大物,經過時間的推移,西陵也發生過幾起百姓起義的事件,不過都被軍隊鎮壓下來。
最終,西陵之亂經過破國之後六個月才算稍微平穩下來,西陵國土被樓陽所有,一些被放棄的外圍之地則成為了混亂的無主的地方。
這些無主之地是江湖人最喜歡行走了地方,沒有皇權秩序,沒有管理縣衙,有的唯獨實力說話。
活下去是人的本能,當折騰過去了之後,人們就會想盡辦法的讓自己活下去,安定下來。哪怕活的艱苦,活得貧窮。
時間漸漸的流逝,等親身經歷過西陵之亂的原西陵百姓,現在的無國界人民回神過來的時候,就發現他們生活的地方,不知不覺就成為‘江湖’,不時就能夠看到江湖兒女的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