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榮的哦。”
“你的喜好若當真如此簡單,我倒省心。”
“瞧殿下你這話,倒似我多欲壑難填似的。我呢,並沒有那麼多要求,不像有的女子渴望一些虛無縹緲、遙不可及的情感,就好像我阿孃那樣……”她說到這裡,撫了撫手中的紅繩,“水滿則溢,月盈則虧,情之一字也未必越重越極致才幸福,最要緊的是合拍,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就像我……”
她本想說“就像我們一樣”,但司照卻打斷了她:“我不這麼認為。”
她愣了一下,“那,殿下是怎麼想的?”
司照喉頭一動,未答。
柳扶微談起這個,本意是不希望他因為賭約的事太有負擔。無論他對自己心意是否純粹,反正她最在意的不是這個,也不會因此離開他,委實沒有必要因此生出心魔。
但被他反駁,本來刻意忽略的悶悶不樂還是湧上來了。
她道:“說起來,殿下都沒有說過,你喜歡我呢。”
他默然一瞬,開了口:“喜歡這兩個字,太輕。”
“怎麼會輕呢?只有喜歡才會相伴,只有喜歡才能傾訴、才願意分享……哪怕最初只是輕輕的、淡淡的,但不會顧此失彼,不會孤注一擲,不至曇花一現。”
就像阿孃和左叔,哪怕山盟海誓,卻已不在人世。
而阿爹對周姨娘,也許遠不如當初對阿孃那般濃烈,卻是細水長流,是真實的。
她像是在安慰司照,又像是說給自己的聽:“喜歡的心意,會在日積月累中一點一滴增加、填滿,看得到希望,會期待明天會比今天更好……這才是凡塵中人,應該追求的情。”
須臾,伴著船槳划水的聲音,他道:“微微,你說得對。唯有相伴……必須相伴。”
像是唯恐目光也會灼穿人,他挪開眼,轉而望向即將抵達的岸邊,穿過憧憧人影。
“如果覺得太輕,填上就好,耐心地,直到把她所有空隙都填滿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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