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崽呢,別把我們的崽累著了。”
“我不累,崽也累不著的。”
李瑩也說著鄉話。
“姐,你聽我的話嘛。”樂兒用手摟住李瑩的腰,“過兩天,我就是不出院,也準備轉到雙橋醫院去了。水泥廠新的磨料車間要上馬,我怕銀香一個人在那邊忙不過來,有你在,就沒有問題了。”
“那好吧,明天就回去上再來。”
“不行,你這樣走來走去我更不放了白天在那邊累,晚上再到這裡來睡不好,身體會受不了。”樂兒皺起了眉頭,“你與銀香都好好地在家待著,要讓小蛇在家裡再給陶寶兒打個電話,要他們多留心你們的安全。”
李瑩還想說什麼,但轉點頭同意。
第二天李瑩回去樂兒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在病房中。這天突然出了件事情,楊華榮的讀書的小兒子,突然被幾個小流氓打了一頓得鼻青臉腫的。
他的小兒子在一中讀書,回來的路被人攔住,毫無理由地被狠揍,嘴角烏青,帶著兩隻熊貓眼,流著鼻血回到了家裡。
“錚崽這是搞麼子名堂?”
看著兒子的樣兒,楊華榮大怒。
“爸被幾個不認識的爛崽打的。”楊華榮有兩個兒子,這個叫楊錚七歲,“他們也不說話問是我不是楊錚,就是一頓拳腳。”
楊錚委屈地說。
“他們是哪裡的?”
“不知道……但聽得出是邵寧市的口音。”楊錚一邊用紙巾擦著鼻血,一邊回答老爸的話,“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們。”
楊華榮的臉色陰晴不定。
“你這段時間得罪過麼子人麼?”
“沒有啊?”楊錚搖著頭,“我現在哪敢得罪別人,以前的朋友都不找我玩了。”
想以前,楊華榮當副縣長的時候,在縣裡也算是大人物了,楊錚算是個小太子式的人物,常與龍副縣長家的孩子混在一起,與縣裡的一般小爛崽關鄉不一般。是個只有他們欺侮別人的主兒。
可現在,老爸失了勢,他也混不開了,一些爛崽反過來欺侮他。因此,這兩年他一直躲著那些爛崽。
“他們說,還會來找我……不會打死我,但每天都會讓我嚐嚐他們的拳頭……爸,我不敢去讀書了。”
“你怕麼子?”楊華榮大怒,可馬上,又軟了下來,似乎知道了是什麼人打的,“也好,你這個樣子,先請幾天假吧,我等會兒給你們老師打電話。”
他第一想到的是沙樂兒,覺得是沙樂兒買通了爛崽來下毒手。現在沙樂兒財大氣粗,買幾個爛崽,那是易如反掌。他的臉色變得鐵青,想告還無處告,一是沒有證據,二是沙樂兒與謝大炮謝偉才的關係那麼好,公安局肯定不會幫他。
自己坐在沙上,陰沉了一會兒,然後嘆了口氣。他楊華榮一向只有欺侮別人,現在反而讓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吃侮成了這個樣子,心中實在不甘。
他的臉色陰晴不定,一會兒眼光閃爍,一會兒又唉聲嘆氣。突然電話鈴響了,嚇了他一大跳。
“錚崽,接下電話。”
他不想接電話。現在,在縣裡舉步維艱,也沒有了朋友,員工也不是很買他的賬,除了家人,幾乎沒有人打這個電話。
楊錚接了電話,突然臉色蒼白起來。
“爸……不好了,大哥被打了。”
“麼子?”楊華榮一下子跳了起來,“怎麼被打的?是誰?”
“不知道……大哥被送進醫院去了。”
“送進醫院了?”
楊華榮一下子軟坐在沙上。大兒子楊剛,前幾年在衛生學校畢業之後,分在縣衛生局上班,本來有大好前途的,但現在因為他的關係,只怕要想有所作為出人頭地,幾乎是不可能了。豐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