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呂先生倒揹著手,向公墓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咱們既然已經知道了他們的恩怨所在,那就好辦多了。欠人家的當然要還。把賬目弄清楚了,不就可以皆大歡喜了嗎?”
我說道:“難道你要還給那小鬼一顆心臟嗎?”
呂先生說道:“也不一定是一顆心臟。咱們和他商量一番,或者多給他燒點紙,或者給他立個牌位,只要他滿意了,這筆賬自然就勾銷了。”
我說道:“我看那小鬼執念深的很,為了得到嬰兒的心臟,居然眼巴巴的等了二十年。咱們要想用紙錢收買他,恐怕不容易。”
呂先生看著我,笑了笑,說道:“怕什麼?你的舌頭好使的很,到時候我們就派你做說客,好好和小鬼談一番,爭取讓他同意。”
我心中嘀咕:“我怎麼感覺你又要坑我了呢?”
我們走出墓地不久,天就亮了。薛倩一邊打哈欠,一邊說道:“嚴老爺子也真是夠可憐的,活著的時候怕鬼,死了之後照樣怕鬼。而且不能投胎轉世。咱們把眼鏡身上的厲鬼解決了,可要好好幫幫他。”
呂先生嗯了一聲,說道:“幫他一把,也算是功德一件。更何況,治鬼比治人要容易的多了。”
我們三個人走到眼鏡家門口的時候,發現大門開著。我們三個人也沒有在意,就徑直走進去了。
眼鏡和孕婦都雙眼通紅,顯然是一夜沒睡。他們看見我們三個回來,都站起身來,問道:“怎麼樣了?”
呂先生點了點頭,說道:“見到人了。”
然後他在屋子裡面張望了一番,問道:“有吃的嗎?我有點餓了。”
孕婦說道:“有吃的,我去做飯。”眼鏡將她拉住了,說道:“你懷著孩子,還是休息一會吧,我來。”
看得出來,眼鏡很著急的想要知道自己父親的訊息,但是又不敢怠慢了我們。
呂先生坐在沙發上,一直皺著眉頭思考,我知道,他是在想措辭。嚴老爺子的情況太過悽慘,呂先生恐怕並沒有打算如實的把這件事告訴眼鏡。
等飯菜做好之後,我們都圍在了桌子跟前。眼鏡一臉關切的看著呂先生,他雖然沒有出言催促,但是那表情已經把他的內心表露無疑了。
呂先生喝了一口粥,然後說道:“我們見到嚴老爺子了,他老人家一切安好,身子骨硬朗的很。”
眼鏡點點頭,很高興的說道:“那就好,那就好。”
旁邊的孕婦則問道:“我公公有沒有說,這隻厲鬼的來歷?”
呂先生嗯了一聲,然後看著眼鏡,問道:“你小時候,有沒有得過一場病?”
眼鏡笑的有些虛弱,說道:“誰小時候沒有得過一兩場病呢?”'妙*筆*閣~'miao筆ge。更新快
呂先生說道:“很嚴重的病,幾乎喪命的那種。”
眼鏡臉色變了一變,然後說道:“應該得過一場。在我四歲的時候。但是具體是什麼病,我不知道。我父親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這些都是從鄰居嘴裡面聽來的,一星半點,慢慢的拼湊還原。”
呂先生很有興趣的說道:“那你能跟我們說說嗎?”
眼鏡點了點頭,說道:“按道理說,四歲的小孩,也應該記事了。可是我生的那一場大病,卻半點印象都沒有。我聽鄰居說,那天傍晚的時候,我從街上跑回來,一路上呼三喝四,好像在和很多人說話一樣。可是那位鄰居卻一個人都沒有看到,只見到了我自己。”
呂先生說道:“有的時候,小孩能看見小鬼,大人卻看不到。”
眼鏡說道:“這些話都是鄰居轉述的,我向來當成玩笑,一聽就算了。如果不是你問起來,我真的沒有當回事。那鄰居說,第二天,就聽說我病了,全身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