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成灝檢視了一下現場,然後站起來,微笑,聲音透著一種安撫的溫潤:“各位實在抱歉,香檳塔倒下是個意外,讓大家受驚了,這裡馬上就會有人來處理,大家繼續玩,不要讓一個小意外擾了興致。”
陸成灝的笑容真誠而溫和,似乎非常有說服力。
很多人似乎已經相信了他。
但是蘇櫻卻不能相信。
因為,那時候,她是親眼所見的。
她的眼神微微瞥到甲板上不遠處一身紅衣的女人,她的嘴角一抹得逞的笑意那麼明顯,那麼輕蔑。
蘇櫻覺得忍無可忍。
上前幾步,大聲就說:“這絕對不是一個意外,我看到有人故意推倒香檳塔,陷害周小……陷害那個藍衣女子,這一切都是故意的。”
一片噓聲。
陸成灝似乎也有些意外,蘇櫻會站了出來。
但是陸成灝還沒有開口,一個紅衣女子已經款款走了過來,親暱的挽住陸成灝的手臂:“容太太,你怎知這不是一個意外?”
來人正是今晚的女主角,新娘柯善美。
蘇櫻看著她,整張臉都陰沉了下來,毫不客氣的說:“因為我親眼看到了幕後黑手。”
柯善美莞爾一笑:“哦?既然容太太看到了,不妨當場指認一下。”
蘇櫻皺著眉看著她。
這個女人到現在怎麼還能如此從容,一點心虛的模樣都沒有,還整整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
蘇櫻剛剛明明親眼看到,就是她故意推到了香檳塔。
她就這麼肯定自己不敢砸她的場子麼?
她的嘴角輕蔑,蘇櫻想到了她對小魚做的那些事情。
這樣心狠手辣的女人,若是不給點顏色看看,應該會更加囂張吧。
於是蘇櫻緩緩抬手,然後準確無誤的就將手指指到柯善美的臉上:“就是你,陸太太,我剛剛親眼看到推到香檳酒的人就是你!”
人群中不少吸氣的聲音。
然後就是嗡嗡嗡的竊竊私語。
蘇櫻的面容堅定。
但是柯善美似乎完全沒有一絲意外或者難堪的表情。
她甚至笑的更加燦爛:“容太太可不要血口噴人,說話要講究證據,你說你看到我陷害別人,難道就真的是我陷害別人,我還說是你陷害我呢。”
蘇櫻氣
極:“你撒謊,何況我有什麼理由陷害你?”
柯善美不慌不忙,甚至低頭抿了一口香檳酒:“我同容太太一向不和,相信大家也都知道原因,但是今日我誠心邀請你來參加我的婚禮,就是想同你盡棄前嫌,但是容太太這樣無憑無據就將髒水往我身上潑,實在說不過去,何況我有什麼理由去傷害我的賓客,大鬧我自己的婚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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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樣小的孩子說這種話,實在太不厚道。
但是畢竟今日,她是新娘,賓主有別,誰也不能砸她的場子燔。
也只能用眼神譴責她窠。
柯善美早就察覺了這種眼神,叫一向銅牆鐵壁的她也有些許狼狽。
她原本也只是看不慣這個女人帶著自己的孩子來秀恩愛,剛剛在門口的時候還一度諷刺自己。
倒沒想到弄巧成拙。
陸成灝集體敬了一酒杯,很快他們兩個就離開了這個桌子。
蘇櫻鬆了一口氣。
酒席繼續。
今晚的酒宴定的是四個小時。
而現在,客輪正在環島行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