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櫥櫃裡面還有半罐子鹽巴,就先拿過來用了。
霍景榮隨身帶著瑞士軍刀,並且,他當兵的時候經常有野外生存訓練,所以對於野外烤魚這種事情特別在行。
容靳修在火堆上自己制了一個烤魚架子,也不過是兩個有枝椏的樹枝插在火堆的兩旁,然後上面放串著魚的木棍。
蘇櫻和江菲則在爐子邊燒水,將撿來的螃蟹隨意清洗的一下,一股腦全部倒進爐子上的鐵鍋裡。
起初的時候,螃蟹也掙扎著要往鍋外跑。
但是被沸騰的熱水一煮,滾燙的蒸汽一蒸,瞬間就由灰變成了橘黃色,蓋上鍋蓋,幾分鐘就變得通紅。
蘇櫻忽然覺得自己跟跟這螃蟹似得。
怎麼也逃不掉容靳修這口鍋,自以為已經逃出去了,鍋蓋一來,稍稍一撥弄,又是一番水深火熱…… 進入密林不遠,倒是發現了水源。
這裡坑坑窪窪無數,有幾個比較深的水溝。
昨晚那場大暴雨將水溝裡面填的滿滿的清水。
隨手一提就是一桶窠。
只是走到現在蘇櫻還沒發現什麼食物。
電影裡面老是發現什麼深山老林裡面,處處都是果樹,隨便一摘就夠吃個幾天,這種事情卻沒有發生在他們的身上。
走了半天,什麼都沒有發現。
越是往裡面走越是安靜。
容靳修說:“出去吧,這就是個榕樹島,何況這個季節,不可能有果子的。”
於是,只好提著一桶水,往外走。
容靳修的手依舊牽著蘇櫻的手,他的掌心乾燥溫暖。
一種特別的安心從掌心傳過來。
這種感覺,久違了四年,這一刻,竟是恍如昨日。
“找不到吃的,我們晚上吃什麼呢,米缸裡面已經沒有米了。”
容靳修說:“吃魚。”
蘇櫻忽然想起什麼:“那我今天早上喝的魚湯,那魚是你抓的?”
容靳修回頭看了她一眼:“要不然呢?”
“阿修,你真是太了不起了,你怎麼什麼都會呀,你這種十項全能的人,很容易遭老天嫉妒,英年早逝的。”
容靳修停下腳步:“蘇櫻,你咒我是不是?”
蘇櫻忙陪笑臉:“哪裡?我是在誇你,就是不小心誇狠了點。”
容靳修沒有跟她計較,牽著手繼續走。
走著,走著忽然覺得哪裡不對。
蘇櫻頻頻回頭。
容靳修說:“你怎麼了,這麼戀戀不捨,晚上想睡在這裡?”
“不是,我覺得有人跟蹤我們。”
容靳修往後看了看:“沒有啊,你確定?”
蘇櫻說:“我說不清楚,但是我總覺得我們後面有東西。”
容靳修皺了皺眉:“快點出去,這林子太大,指不定有些什麼。”
蘇櫻又走了幾步,再次回頭,這次忽然看到不遠處一個枯木後面露出一個毛茸茸的小球。
蘇櫻嚇了一跳,指著那個小球對容靳修說:“你看那是什麼東西?”
容靳修也看到了那個小絨球,心裡有個猜想:“還是快走吧,說不定這裡果真有什麼猛獸。”
蘇櫻狐疑的看著他:“怎麼可能,那麼小的小球,我覺得是兔子,你等著,我去看看。”
“喂,蘇櫻。”
說著的時候,蘇櫻已經躡手躡腳的小跑過去。
容靳修嘆了一口氣,只好跟上她。
那個小毛球也並沒有受驚躲閃,看到蘇櫻過來,反而好奇的探出一個腦袋。
蘇櫻異常驚喜:“快過來呀,是一隻可愛的小狗。”
蘇櫻試探的伸了伸手,那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