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也坐了下來。
容靳修喝了一口茶,貌似不經意的說:“蘇老闆有家屬,可以一同叫過來。”
蘇櫻說:“容老闆的好意,心領了,我女兒比較黏她爸爸,就讓他們父女兩個好好單獨相處。”
容靳修笑:“是嗎?那就不勉強了,我們開動吧。”
今天根本就不是來吃飯的,大家都是別有目的。
誰真的吃菜呀。
桌子上的人開始端著酒杯輪流敬容靳修。
場面話,奉承的話說了一大堆,容靳修照單全收。
但是每每只要有人提到步行街拆遷,或者鋪子續約的事情,容靳修總能一兩句話打發過去。
也完全沒有個明確的意思。
在場的人雖不是什麼大老闆,但是有的也是經商多年,這酒桌上週。旋的本事也是爐火純青。
但是這些在容靳修這邊統統都不管用。
眾人沮喪之餘,也不禁私下佩服。
不愧是大老闆,簡直就是個老狐狸,軟硬皆不吃,怎麼說也松不了口。
<;p重要的是,酒量也了不得,想要灌醉都沒有辦法。
所有的人都在費盡心思的敬酒,只有蘇櫻一個人安然的吃菜。
老趙撞她手肘的時候,她的嘴裡還包著半個獅子頭。
老趙給她使眼色:“蘇老闆,你今天怎麼回事,去敬酒啊。”
蘇櫻這才發現,大家已經輪了一圈,正好到自己給容靳脩敬酒了。
有時候還是必須要走走場面。
蘇櫻也沒有扭捏,舉起酒杯對著容靳修:“容老闆,我敬你,以後你是我們的新老闆,我們的店面還請容老闆多多關照。”
其實多數敬酒的人都是這麼說的。
大家就想探探大老闆的口風。
因為拆遷這件事情,並沒有得到證實,何況只要事情一天沒有公開,就有變數也說不定。
但是,這麼多人探下來。
新老闆沒有說下半年到底是拆遷還是續約。
一眾人心底更是沒有譜了。
蘇櫻將酒杯舉到容靳修的面前,容靳修與她碰杯,淡淡的吐出兩個字:“好說!”
這兩個字讓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就像是黑暗中的人終於看到了一絲火星。
果然,蘇老闆是不同的。
她敬個酒,新老闆竟然就鬆了口。
連蘇櫻似乎都有些驚詫,她沒有想到容靳修會是這種好商量的語氣。
畢竟今天早上,他們已經談過了。
容靳修說了,這條街,他是非拆不可!
如今,怎麼這麼容易就改口了?
但是,不管怎樣,畢竟是一件好事。
說不定,他忽然良心發現了呢?
蘇櫻心裡也冒出了一絲喜悅,忙學著別人說客氣話:“容老闆真是好人,這一杯我先乾為敬。”
蘇櫻一口飲盡杯中的酒,趕忙趁熱打鐵:“那下半年的續約合同,我們什麼時候可以籤?”
容靳修只是小小的抿了一口。
忽然微微抬起手。
包間裡面有專門站在旁邊服務的侍從。
他對著侍從的耳邊說了幾句話,那個侍從點頭,然後恭敬的說:“好的,稍等。”
大傢伙都不知道新老闆在賣什麼官司。
蘇櫻也不明白。
難道容靳修只是說著玩玩,等到自己一提簽約的事情,他就反悔了?
不一會兒,侍從就開啟門,重新進來了。
並且搬了一箱啤酒,放在桌上。
容靳修微微的勾起嘴角,臉上有一種淡然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