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忽然變了,像是忽然被人捅了一刀。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視線定格在荒地旁邊的高速公路上。
他說:“這裡是……阿良出事故的地方。”
厲先生出聲冰寒:“對,當初阿良的車子就是在這段高速上撞上了護欄,然後翻滾而下,他的車子就在前面的那塊空地上發生了爆炸,這裡原來是一個化工廠的倉庫,汽車爆炸讓倉庫裡易燃易爆物品發生了連環爆炸,這裡曾經一片火海,大火燒了兩天兩夜才停了下來,阿良也是在這場大火中屍骨全無……”
霍景榮忽然站起來,從腰間拔出槍:“別說了,都是你安排的,我要殺了你,我要為阿良報仇!”
蘇櫻在車子裡面看到這一幕,整顆心臟都懸了起來。
但是容靳修早已經把車門都鎖了,她想要下去也沒有辦法。
容靳修此刻也拿著望遠鏡,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那邊——
厲先生的表情絲毫沒有變:“霍上校是我見過自欺欺人的箇中翹楚。”
霍景榮說:“你什麼意思?”
厲先生面無表情:“你調查過,你懷疑過,但是你不願意承認。”
霍景榮情緒有些激動:“我根本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
厲先生難得臉上出現了一絲冷笑的表情:“你自己不願意放過自己是你的事情,但是我不願意繼續背這個黑鍋,我也厭棄了你像只蒼蠅一樣,圍著我轉,你不是要報仇嗎?我今天晚上給你一個機會!”
霍景榮收起了手槍:“願聞其詳。”
厲先生又云淡風輕的喝了一口酒,站了起來。
他微微轉過身子:“既然你認為當初是我在阿良車子上面動了手腳,導致他跌落高速,喪了性命,那麼今天我們也就用車子解決我們之間所有的恩怨。”
霍景榮微微蹙起了眉頭。
厲先生說:“你信命嗎?”
霍景榮說:“我只知道惡有惡報!”
厲先生清寒的臉上卻似乎緩解了一些:“我是不是該死,就要上天決定吧,我今天有興趣跟霍上校玩一次撞車遊戲,我聽說當初你和阿良在泰國的時候,從未失手,得了個“勇氣之王”的稱號,我今天倒是有興趣挑戰一下!”
霍景榮面色沉重。
撞車遊戲,他已經很多年沒有玩過了。
這些年,他都是中規中矩,連紅燈都沒有闖過一次。
早就忘記了那些年和阿良在泰國執行潛伏任務的時候,臥底在一個黑市賽車隊裡面,幾乎每天都在玩命。
所謂撞車比賽就是兩輛車以最快的速度相撞,這是一個極不人道的比賽,卻是一場尋求刺激的盛宴。
在兩輛車子相撞行駛的十幾秒,甚至幾秒之內,如果有人反悔,將車子開離軌道,那就是認輸。
如果雙方都不認輸,那只有一種結果。
兩敗俱傷,更確切一點,應該是兩敗俱亡。
厲先生面無表情:“霍上校不敢玩?”
“有什麼不敢的,不過既然是比賽,總該有點賭注。”
“你說!”
“如果你輸了,束手就擒!”
“你輸了呢?”
“我不會輸!”
厲先生清寒:“我也不會輸!”
霍景榮笑:“如你所說,那就交給老天吧,我們就看誰能活下來,就算贏了。”
厲先生說:“好!”
他們兩個人分別進入兩輛車子裡面。
蘇櫻拿著望遠鏡,不明所以:“阿修,他們這是想要幹什麼呀。”
容靳修面色一冷:“不好,出事了。”
說罷,容靳修發動車子,想要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