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沈慄微笑道。
易薇公主苦笑。她怎麼敢回去?
身邊只帶著宋醫女失落在草原上,一旦回朝,難免要面臨“名節”的困擾。對朝廷而言,她就是個家國之恥的標誌,死了比活著好。
而如今父母兄弟皆已亡故,她離開宮廷時侄子元瑞還小,能有什麼親情?親老子都能把她送去北狄和親,指著做皇帝的侄子過日子……
“公主堪稱女中豪傑,可惜被公主的身份牽累。”沈慄柔聲道:“如今做個‘凡人’可好?”
易薇怔了怔,含笑點頭。
茶香四溢,兩人都對如今沈慄架空皇帝的舉動避而不談。公主自覺已無資格,更無義務,沈慄也不會聽她的。
沈慄施禮告退,一如當年謙恭。
易薇有些晃神,想起當年在東宮大殿前叫的那一聲“沈慄”。
的確可惜,竟被公主身份牽累。如今我不是公主了,卻已物是人非。年少時的傾慕從未說出口,沈慄也同李雁璇夫唱婦隨攜手一生。
轉目望向武稼,這是個牽念自己半生,可以託付終生的人。易薇繼承了邵英的理智,牽著宋醫女的手,向武稼露出微笑。
沈慄稍稍亮了亮劍,終其一生,承慶帝都未敢動沈慄一指。登基時一縷惡念,令他此後都活在沈慄的陰影中。
承慶十九年,帝崩。沈慄乃扶幼主登基,改元承瑞。封肅國公。立其子沈宣為世子,後尚公主明晗。
承瑞二十六年,帝崩,無子,宗室操戈。
沈宣終得帝位,國號昆。
全文完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