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買下來的幾把摺扇,一邊好脾氣地笑道:“這些個物件兒我那裡還有一些,你若喜歡儘管都拿去,何苦買外頭這些粗陋之物!”
吳小桐嘻嘻笑著:“你那些東西,不是傳世的扇骨,就是名家的扇面,要不就是扇骨扇面都非俗物的,個頂個貴的很,拿在我手裡就是一個糟蹋,我又不懂得賞玩,萬一弄壞了一點,還不夠心疼自責的,忒不自在,倒不如這些,我就看著顏色鮮亮,拿著順手,搖著生風,已經足夠了。破了爛了也不心疼,萬一哪一天心情不好了,就想著撕把扇子出氣、取樂,也大可撕了去,左不過幾十個大錢的東西也不心疼,多少自在!多少好來!”
聽她小嘴兒嘚吧嘚一陣說,趙世彥也只剩下無奈地搖頭失笑,再不說什麼了,只耐心地跟在她身後,跟高衝魏琪一樣,淪為她的拎包隊一員。
吳小桐逛得心花怒放,興盡方歸,那邊三個人,不管是文采出眾的趙世彥,還是兩位武藝超群的將軍,俱是一般面如土色,臉上的笑容幾乎撐不住。
一回到裴府,霍嬤嬤帶著丫頭們迎出來,這才把那三個人解救出來,幾乎是受了驚嚇一般,三個人拱拱手抱抱拳,一眨眼就走的看不見了。
吳小桐臉上掛了一晚上的燦爛笑容,也一瞬間垮了下去。
“姑娘,是不是累了?”霍嬤嬤一回頭看見吳小桐的臉色,連忙關切道。
吳小桐揮揮手,有氣無力地垮著雙肩往裡走,一邊道:“打發個人去跟嫂子打個招呼……讓人給我抬熱水進來,我要沐浴!”
將頭埋在溫熱的水中,直到憋得受不住,這才嘩啦一聲重新抬起頭來,吳小桐無力地靠在浴桶上,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來。
不讓她帶隨從,卻有一個兩個三個青年才俊伴遊……只要腦子不是太殘都明白,大哥大嫂的一片良苦用心!
趙世彥不錯,容顏俊美、氣質儒雅,還前程似錦……那兩個將軍,高衝四品,魏琪也是正五品,這個年紀,能有這個品級,也看得出都非庸才。容貌氣度也是極好的……但這不是挑土豆挑地瓜,選個皮兒光滑的,個頭順溜的就能往籃子裝。這是要一起過一輩子的男人,她並不喜歡那種愛死愛活的,可總也得有眼緣,多少有點兒感覺的吧!
就這麼隨手拉過來的人,湊到一起……除了尷尬,她想象不出還有什麼來!
她不是衛道士,但絕對接受不了無愛的婚姻!
這一晚上,那三個人苦不堪言,她又何嘗不是累到極致。而且,不是身體上的疲憊,而是心……累!太累了!
她想回去了,回雙溪鎮去!
不等她提出來回去,當天晚上,梨雪匆匆遞進來一條訊息,是小滿從金陵送過來的。
亓惟孝從惠州尋回兩個孩子,一名十二歲,一名八歲,乃是當年裕泰帝奪嫡時,被貶謫去惠州的誠王的孫子。亓惟孝尋回這兩個孩子,報于靖宇帝得知之後,靖宇帝也只是嘆了口氣,就交給亓惟孝處置了。
當年人數眾多的宗室皇族,幾乎都陷在了京城,活下來的本就不多了。再說,當年誠王與裕泰帝還有些情分,並沒有太深的仇恨,能尋回兩個血脈親近的孩子,在靖宇帝看來,也不過就是安置兩個宗室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卻不想,亓惟孝在中秋節宴上,宣佈恢復誠王封號,由亓惟遠承誠王爵位,小一些的亓惟佪也封了郡王,併為兄弟兩個挑選先生教導,不知道的,還會以為這兩個是亓惟孝失散的同胞兄弟!
這一系列的動作出來,眾皆譁然。進而開始暗暗揣摩,議論紛紛眾所紛紜。
都說太子亓惟孝這麼做,是顧念皇室血脈;也有人想不通,弄回這麼兩個孩子來封王,太子就不怕這兩個羽翼豐滿之後,與他二心?再說了,就是顧念皇室血脈,也不用一個封親王,一個封郡王,大